去洗掉。”袁满说,“我把明天的要货单子开好就走。”

    “麻痹,有什么嘛,还要洗掉。”周筱兰不情愿地咕哝道。

    “好看啊你以为!”袁满训斥道,“谁给你化的妆?简直瞎几把化。”

    袁满这种说法,简直亵渎了周筱兰心中的时尚精神。袁满叫她洗掉,她非不洗。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去了覃桂枝那里。

    覃桂枝一开门,差点把心脏病吓出来。

    “哎哟,这哪里蹦出来的鬼!”覃桂枝惊惶地问。

    “老娘,时不时尚?”周筱兰问覃桂枝,“等会儿我给你化。”

    “快洗掉,等会儿你爸回来非骂死你不可。”覃桂枝把周筱兰往卫生间推。

    “这么晚了,爸怎么还没回来?”周筱兰问。

    “说有什么行动。”覃桂枝说,“估计快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,疲惫的周伟推门进来了。

    周筱兰叫了声爸。

    周伟循声望来,陡然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你这都什么打扮啊?”周伟训斥道,“画得像鬼一样就往家里跑,也不怕把舟舟吓到。”

    “舟舟睡了,吓不到。”周筱兰笑着说。

    “快洗了!”周伟厉声说。

    周筱兰才咕咕囔囔地进卫生间卸妆去了。

    “这是怎么了?”周伟望着覃桂枝,不解地问。

    “我哪知道。”覃桂枝说,“她说是艺术。”

    “艺术个鬼!”周伟说,“再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,那个什么乐队就不要去了!”

    周筱兰洗漱完毕出来,周伟又把她好一顿训斥。

    “你看你都堕落成么子样子了!”周伟痛心疾首,“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。这样的草台班子,以后不用再去了!”

    “爸,”周筱兰不赞同周伟的说法,“那是化妆!”

    “化妆化成这样?”周伟说,“那你们的化妆水平也太差了。”

    “爸,演出妆都这样化的。”周筱兰说,又搬出足可以说服周伟的央视来,“人家央视都是这样化的。这样灯光一打才能出效果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接受不了这种效果,太惊悚了!”周伟说,“你们这是在演出呢,还是在拍恐怖片?”

    一旁的袁满再也忍不住,嚯嚯嚯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笑你麻痹!”周筱兰骂道。父母不敢顶撞,袁满还是可以欺负一下下的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周伟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筱兰,“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粗俗了?出口成脏了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周筱兰还是很害怕父亲,不敢又任何辩解。

    “我看你在幼儿园好好的,做事细心,说话也有礼貌。”周伟说,“你去了那个草台班子就完全变了,变质了!”

    倒霉倒霉!平时袁满还不是说这些粗话,只是你们没听到而已。袁满,你狗日的火头高!

    父亲大人,我一向不是什么乖乖女,我一向就是粗鄙之人野蛮生长。我高雅不来,只会粗俗。你们都看高大上的各种烂杂志、电视剧、相声小品,而我却钟爱低俗的唱歌,沉迷阅读的各类小说,比如最近新上架的崖山居士的《大烟囱》,反应现实,又不沉闷,非常有趣。爱咋咋地吧,我就是我,不一样的烟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