务了?!

    “阿姨,”袁满说,“我还有很多件没有派送呢。你自己挑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贵妇炸毛了,“你么子意思?这不是该你们干的么?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,阿姨,”袁满尽量克制自己,“我们只管送货。”

    贵妇果然是个暴脾气,从袁满手里接过那箱香蕉,呼地朝袁满砸来。

    袁满结结实实地被砸了个正中,鼻血都砸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麻痹!”袁满一下子火了,“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
    “就欺人太甚,怎么了?”贵妇牛逼哄哄,“你想怎么搞噻?!”

    袁满正想撸起袖子大干一场,突然想起准则,不能和客户发生冲突。算了,老子忍了!

    袁满不与她纠缠,直接转身走人。

    呼,一箱子香蕉飞过来,啪的一声砸在袁满背上,袁满一个踉跄。

    “搞么逼?!”袁满火了。

    “把这破玩意给老子拿走!”贵妇冷冷地说。

    嘿!你敢跟我称老子?老子的老子早就去天国了,老娘没有改嫁,老子再也没有老子了!

    袁满最听不得谁跟他称老子,周筱兰除外,因为那是两个人的私房话。

    “嘴巴干净点!”袁满警告那妇人。

    “你想怎么搞?”贵妇挑衅。

    “嘴巴再不干净,”袁满怒道,“老子搞死你!”

    “搞死我?”贵妇阴恻恻地笑道,“看谁搞死谁!”说完就拨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一会儿就上来两个保安,将袁满拉到了保安室。

    真他妈黑白不分!

    保安照例询问了情况。然后做和事佬。

    “兄弟,”一个保安说,“给阿姨道个歉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道什么歉?”袁满血性上来了,“她砸我还要我道歉?”

    贵妇看似若无其事,实则挑衅地看着袁满。

    “这小区的人惹不得!”另一个保安低声说,“都非富即贵的。”

    他妈的!完全没有正义公理了,只有金钱和权贵!袁满心里怒道。但想想还要继续派件,算了,忍了!

    于是就跟那贵妇道歉了事。

    下班时,小罗说有客户投诉袁满,要扣他的钱。

    袁满当时就炸毛了。

    “麻痹的!”袁满吼道,“她打了我,还要投诉我?还要扣我的钱?”

    “顾客大过天,”小罗说,“我们也没有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过不派送那箱破香蕉,”袁满火道,“你非要送。这会儿要扣我钱?!”

    “香蕉坏了,客户可以拒收,”小罗说,“可是你不该和客户起冲突!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和她起冲突,”袁满说,“是那死女人无理取闹!”

    袁满指着自己的鼻子说,“把我的鼻血都砸出来了,你看不见啊!”

    小罗也不跟袁满纠缠谁是谁非,说,“干快递就是这样的,总是要受委屈的。受得了就干,受不了就走人呗!”

    麻痹!什么意思啊?叫我走人么?

    袁满一下子火起来,“走就走!哪里找不到事情做!”

    “乙肝恐怕不好找事情做吧。”小罗挖苦道。

    先人板板哦!袁满再也不能忍受这鸟气,跟小罗算了账就走人。七扣八扣也没落几个钱,但袁满也没有心情去仔细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