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还有点疼,有点反酸。”

    “吞咽东西时是否有哽的感觉?”严医生问。

    “那倒没有。”袁满说。

    “那你这是胃部和食管有炎症了。”严医生说。

    “可是,”袁满觉得有个重要信息有必要告诉严医生,“我父亲是食道癌去世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严医生严肃起来,“那你有必要做做胃镜检查检查。”

    做胃镜不是那么好玩的。那么粗粗长长的一条黑管子,往你喉咙硬插进去,通过食管,直到胃底!想想都恐怖。

    “有没有无痛的胃镜?”袁满问。他听梅老头讲过,好像有一种带超声的球球,可以吞下去,自己在消化道游走,拍摄消化道的图像,最后随便便一起拉出来就行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那叫胶囊内镜。”严医生说,“目前我院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目前我院只有电子胃镜和超声胃镜。”严医生说,“像你这种情况,做个电子胃镜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“疼吗?”袁满有些抗拒。

    “都是无痛的,”严医生笑笑说,“没你想象中那么可怕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个无痛法?”袁满问,“真的无痛吗?”

    “一种是全麻,一种是普通麻醉。都是无痛的。”严医生说,“但我不建议你全麻。”

    “为啥?”袁满不明白了。

    “麻醉总是对身体不好的,”严医生说,“再说普通的你也能顶得住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6点过点,护士就来给袁满把留置针打上。在 8点过,禁食了一晚上,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袁满拿着处置单来到胃镜室。结果被告知,上午已经预约满了,要下午才能做。说乙肝的安排在下午做。

    日你个先人板板!下午才做?那不是要把老子饿死啊!

    回到病房,袁满就发难了。大肆地对医生和护士发泄不满。

    “你们是怎么安排工作的?”袁满怒道,“叫我晚上禁食禁水,结果又不安排好检查,那边说要下午检查。难道还要让我再饿半天?没病都饿出毛病来了!”

    “你没有交预约单?”严医生问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时候叫我去预约了?”袁满生气地问,“我一直以为是你们医生安排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星期六给你开的处置单,”要医生说,“你没有去预约?”

    “你并没有告诉我要去预约!”袁满不满地说。

    “我肯定告诉你要去预约了啊。”严医生依然坚持。

    “我是傻逼么?”袁满问,“你叫我去预约,我会不去?!”

    “快跟胃镜室联系啊。”袁满说。“住院的不应该优先么?”

    “并不是你想的那样,”严医生说,“胃镜室是按预约先后来,不是说住院的优先,也不是门诊的优先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没联系好,就叫我不要吃东西,”袁满虽有不满,但语气软和了很多,“饿都快饿死了!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实在坚持不住,”严医生说,“先给你把营养针打上吧。”

    妈的!刚把营养针打上,胃镜室就来电话,叫袁满过去做胃镜。这时都10点一刻了!

    在胃镜室做了登记,就被叫坐在门口等。过了一会儿,胃镜室的医生来核对了下病人信息,就发了支利多卡因胶浆,叫袁满喝下去。

    利多卡因胶浆不难喝,但也绝非好喝。一会儿嘴就麻了。然后是喉咙,完全麻木掉,机械地吞咽着口水。

    但是,直到嘴巴和喉咙的麻木感都快消失了,还没有叫到袁满的名字。

    等袁满被叫进胃镜室时,嘴巴和喉咙完全没有麻木感了。

    “还需要再喝一瓶么?”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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