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起来跟着她往里走。

    她们刚才是在房间的一侧,穿过了一道雕花木门,便到了客厅里。客厅里铺着厚厚的雪白的地毯,这天气还没供暖气,但里头是暖乎乎的,已打开门里头的热气便扑面而来。隐隐带着的还有药草的味儿。

    客厅里并没有人,年轻女孩子也不惊讶,仍旧是客客气气的说道:“您请稍等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就走到了一旁的隔间里,伸手敲了敲里头的门,客客气气的说道:“先生,周小姐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里头并未有任何的声响,隔了那么一两分钟,里头这才传来了一道暗哑虚弱的声音,说: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里头虽是出了声,但人却迟迟的没有出来。那年轻女孩子并没有陪着周合在此处,从小隔间里出来后便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客厅里一时并未有任何的声音,大抵是这里头太热的缘故,没过多大会儿周合就冒出了些汗来。

    她并不敢掉以轻心,聚精会神的一直注意着那道门。

    但那道门并未有任何反应,也听不见任何声音,过了那么十几分钟,隔间里头才有开门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轮椅在毯子上是悄无声息的,周合看了过去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是坐在轮椅上搭着厚厚毯子人。那人的脸色苍白没有任何的血色,人已经瘦得脱形,如果不是那给周合印象太过深刻的轮椅,她一时完全无法认出眼前这完全靠在了轮椅上,连抬手都费力的人会是秦仰。

    而他身后,推着他的人,虽然并不是以前他的助理,但眉目之间是有些相像的,应该存在着某种血缘关系。正是那天周合在路上见着的骑着车路过的人。

    周合并不知道秦仰是使用了什么样的方式瞒过了程洝的人的调查,但她对眼前的人,绝对生不起同情来。虽是已过去了两年,但看到秦仰那张没有任何血色的脸,她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是,戚京然那倒在血泊中的身体。

    她将手指握得紧紧的。

    不过片刻的时间,秦仰的轮椅就被推到了她的对面。他抬抬手,那跟在他身后的人稍稍的犹豫了一下,还是很快便下去了。

    偌大的客厅里一时之间就只剩下了周合和秦仰两个人。

    周合的手指握得紧紧的,并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秦仰费力的咳嗽了起来,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同样苍白的嘴唇,这才看向了周合,说道:“好久不见。”

    周合没说话儿,只是冷冷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秦仰并不以为意,又咳了两声,抬头看向了她,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个微笑来,说道:“是不是挺想杀了我?”

    不待周合说话,他便接着说道:“在你手边的抽屉里,有一把手木仓,只要打开拿出来,对着我的头开枪,就能让我一木仓毙命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微哑而虚弱,不过简单的两句话,说完竟然就喘起了粗气来。

    他的心思一向深沉,周合不认为,他将自己绑了过来,就是为了让自己杀他的。她将手指握得紧紧的,到底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去碰那抽屉。

    秦仰的视线是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的,见她不动,稍稍的缓了缓,又说道:“我杀了你那姐姐,她可是为了救你才死的,你难道不想杀了我为她报仇吗?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犹如恶魔一般,每一个字都在鼓动着周合拿起抽屉里的那把枪来。

    周合浑身的血液一起上涌,费了很大的力气,才克制住那被他煽动起来的情绪。

    手心已经被她给掐出了深深的痕迹来,她看向了喘气喘得厉害的秦仰,说道:“秦先生将我绑过来,难道只是为了让我报仇?”

    她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讥讽。

    秦仰又咳了一声,微微一笑,说道:“这算不上是绑你,我只是让他将你请过来。只是他的行事有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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