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炽眯着眼,漫不经心的看了看郝风楼一眼,淡淡一笑,点了个头。

    朱高炽的注意力,大多数时候还是在场中的朱高煦身上,他千算万算,确实料到了自己这二弟是个愣子,到时必定主动请缨,非要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不可,可是他想不到的是,自己的父皇居然亲自下场,而倭人竟如此不堪一击,可是不堪一击的又何止是倭人,他们手中的刀,只怕比人还要脆弱。

    一个个倭人武士就地斩杀。

    朱棣也是杀红了眼睛,他仿佛早回了当年叱诧风云的感觉,左冲右突,无人敢挡,一刀在手,所向披靡。

    朱棣大笑,场中其他人也跟着大笑。

    爽朗的笑声中,轻松写意的收割着生命。

    当最后一个倭人武士倒下,朱棣将刀狠狠刺入地面,入地三分,他扶着剑柄,扑哧扑哧的喘气,随即豪气干云的道:“老了,还是老了,再不如从前了,朱能……”

    朱能气喘吁吁的上前:“陛下有什么吩咐。”

    朱棣眼睛放出光彩:“我们都已不年轻了,怎么样,还成不成?”

    朱能挺着胸,似乎也想到了从前激荡的岁月,道:“体力确实有些不支,不过陛下撑得住,微臣就撑得住。”

    朱棣大笑,朝朱高煦招招手。

    朱高煦连忙上来。

    朱棣拍拍他的肩膀,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,眼中露出赞许之色。

    朱高煦连斩了三个倭人,表现极好,此时浑身都被血浸透了,身上有几处刀伤,可是得到了父皇的赞许,却是心花怒放。

    朱棣举刀起来,蹒跚的走出来。

    所过之处,所有人纷纷为他让出一条道路。

    朱棣走到了足利义身前。

    足利义被一通狠揍,已是浑身青肿,他满是绝望,看着自己的随扈,如草鸡一般被人宰割,已是彻底没了血色。

    朱棣虎目瞪着他,眼睛如比刀锋更加锋利,一字一句的道:“朕说过,你玩不起,尔区区几个倭人,困居岛屿之上,夜郎自大,也敢在朕面前耀武扬威,朕斩的北元鞑靼,比今日杀的人更多百倍千倍,现在,你怎么说?”

    见足利义不答,朱棣冷笑:“怎么,还不服气?莫非又要以断绝关系为要挟,朕敬告你们,让你回去禀告你的国主,今日这些人,朕杀了也就杀了,若是甘心臣服,愿永世为藩,年年入贡,朕依旧愿与你们为善,可若是心中怀恨,那么……朕终有一日,要踏平尔等,毁尔宗庙。”

    足利义意识到了什么,惶恐的拜倒在地:“愿永世为藩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朱棣并不以为喜,只是似笑非笑的反问。

    这时有太监给他加了一件披风,朱棣紧了紧,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偌大的宫城,人已经走尽了。

    一个个太监佝偻着身子,将这里的尸首搬走。有人提着水桶,擦拭着这里的血迹。

    足利义依旧跪着,没有朱棣的准许,他不敢起身,无人理会他,所有人都随着大明天子走了个一干二净,足利义感觉到冷,虽然在这初夏时分,可是他依旧感到,彻骨的寒意袭卷了他的身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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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臣们对此的态度,显得有些冷漠,他们实在提不起激动,倒不是他们热血,而是本质上,他们恪守的道理即所谓道,君有君道,臣有臣道,君王做他该做的事,臣子也各司其职,可是现在,他们感觉到,这个新天子,实在比建文要难以驾驭的多。

    面对这样的天子,所有人都生出一丝无力感,或者在朱棣刚刚登基的时候,大家还欢欣鼓舞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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