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最大的依仗,合法性不重要,资源才最重要,陈天平肯定和安南国内的某些人建立了联络,而这些就是陈天平的王牌。

    他之所以透露这一点,就是要告诉大明的一些重要人士,自己并非没有利用价值,大明只要肯出兵护送,他就能十拿九稳的在安南站稳脚跟。

    郝风楼没有继续追究,抿嘴一笑,把话题扯开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,外头有人来报:“占城使节到了。”

    陈天平一听到占城的使节拜访,打起精神道:“快快请来。”

    过不多时,便见一个矮黑的男人穿着一身常服进来,他先是向陈天平打了招呼,随即朝郝风楼看了一眼:“这位是……”

    陈天平介绍了一下,原来这占城使节叫阮玉,占城其实也是在后世的越南中部地区,一向和安南不睦,此次安南胡氏篡权,对占城进行侵略,因此占城连忙派出使节向大明求救。

    可以说这位陈王子和占城使节是一对落难兄弟,一个被胡氏攻击,一个被篡权,他们的目标一致,所以在这鸿胪寺里走得近一些也是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这阮玉很快便将注意力转到郝风楼的身上,他上下打量郝风楼,道:“久闻郝千户大名,老夫听说了郝千户在紫金山的事,难怪郝千户能得大明天子的信任,这一次郝千户来鸿胪寺,想来是负有使命吧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微笑道:“不过是奉天子之命,前来探视陈王子。”

    说着,话题就转到了安南的形势上头,阮玉知道郝风楼不愿意深谈,也只是唏嘘一番安南大军如何残暴,很快便引起了陈天平的共鸣,免不了连绵的哀叹。

    郝风楼笑道:“二位就不必如此了,哪里有这么多丧气的事,总之二位到了大明,自可高枕无忧,陛下圣明,自然会为你们安排一切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个,陈天平倒是想起什么事来,不忿的道:“话虽如此,可是前几日,我的房中遭了贼,实在令人不安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郝风楼不由打起精神:“遭贼?遭了什么贼?可曾丢了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陈天平道:“倒是没丢什么,只是屋子凌乱,显然是被人翻动,跟鸿胪寺的人说了,他们只是敷衍,说是会请应天府的来查探,可是也没查出什么结果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道:“应天府若是敷衍了事,不如我呈报北镇府司,让北镇府司来查一查。”

    陈天平道:“这却是再好不过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阮玉道:“确实该查一查,鸿胪寺的许多差役,许多都手脚不干净,上次老夫在思乡亭里闲坐,一块玉佩留在那儿,猛然想起,便命人回去取,结果也是不见了踪影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不由苦笑,转眼这诉苦的对象从安南的陈氏一下子转到了大明的这些衙门,这叫人情何以堪。

    时候差不多了,郝风楼站了起来,道:“时候不早,卑下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陈天平亦是连忙站起,拉住郝风楼的手道:“大人能来拜访,小王幸甚,小王与大人虽然是第一次相见,却如多年的知己好友一般,往后要常走动,对了,过几日,东宫设宴,邀小王去,除此之外,还有诸多大臣和将军,对啦,汉王也会到场,若是郝千户肯赏光,不如随小王同去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不由道:“太子那边没有邀请,我若是去了,怕是冒昧。”郝风楼心里想,你若是知道我和太子有什么牵连,多半打死都不想和厮混一起了。

    陈天平却是笑了,道:“无妨,我命人先知会一声就是,郝千户务必赏光。”

    他显然急切的想拉拢郝风楼的关系,或许是因为知道一些郝风楼如今经常伴驾的消息,颇得青睐,所以显得有些不择手段。

    郝风楼想了想道:“殿下说到这个份上,卑下是想不去也不成了,既如此,到时请人来招呼一声。”

    告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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