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亲口对你说的吗?”

    生员痛苦的挣扎,最后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同时去的人还有谁?有没有生员赵江,有没有生员梁超?”

    生员的眼中更加痛苦,最后道:“有。”

    “此后呢,此后你们勾结起来,大肆招募志同道合之人,与他们暗中勾结,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”

    纪纲吐出一口气,随即招招手,边上有校尉给他送来了铜盆,铜盆里冒着腾腾的温水,他伸手去洗干了手上的血迹,随即拿了干巾擦拭了几下,吩咐道:“记录下来,让他签字画押,命人拿生员赵江,生员梁超。”

    纪纲抬起头,显出一脸疲惫,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郝风楼。

    “郝佥事来了?怎么样,博士王建这些人,拿住了吗?”

    郝风楼来了很久,他一直在边上看着,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准确的来说,他突然有一种感觉,他很厌恶纪纲,或许是从前,他和纪纲是‘同僚’,所以纪纲永远不会给自己展露出那一副狡诈和残忍的一面,这种残忍远远超出了郝风楼的认知,而现在,郝风楼除了恶心还是恶心。

    这并非是郝风楼清高,他自己也清楚,纪纲不过是一枚棋子,一柄皇座下的利刃,换做是郝风楼,照样也不会在乎指鹿为马,不会在乎颠倒黑白。可是他的本能就是如此,他不喜欢将人当作畜生,随意的凌辱,随意的虐杀。

    杀人和虐杀是两回事,杀人是迫不得已,可是虐杀,显然就是心理的问题。

    郝风楼点点头,眼睛没有去接触纪纲,生怕被纪纲看到自己眼中所流露出来的情感,他颌首点头道:“拿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唔。”纪纲显得老神在在,他淡淡一笑道:“很好,这一次,你的功劳不小丶啊。怎么样,本官这审问的技巧如何?要不要试一试?”

    郝风楼面无表情,道:“卑下拿人就好了,这种事实在没有兴致。”

    话里头分明带着几分刺儿,这是郝风楼第一次对纪纲言语‘冲撞’。

    纪纲却是哂然一笑,道:“嗯,既然如此,那么就这么着吧,陛下那边还等着回话,本官想来想去,让你回话最好,陛下终究还是喜爱你的,许多话本官说出来和你说出来的味道不同,你好生回话吧,本官有种预感,这一次咱们锦衣卫只怕要得不少好处了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点点头:“卑下告辞。”

    他显然不愿意和纪纲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纪纲道:“去吧,好生回话,到时卫里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起身要走,猛地,他看到书吏已经写好了供词,按着那生员的手画了押,那生员依旧被绑在凳上,浑身抽搐,面露痛苦。

    郝风楼的腿迈不动了。

    纪纲道:“你为何还不走?”

    郝风楼道:“微臣有件事忘了办。”

    他走到生员面前,看了生员一眼,分明看到那生员看向他的的眼中夹杂着愤怒和痛苦,郝风楼拔出腰间的刀,狠狠一刀刺下。

    这一刀直接刺入生员的喉头,刀尖拔出来,溅得郝风楼一身的血,那生员倒是死得十分痛快,一下子便失去了声息。

    边上几个校尉不由皱眉,他们显然认为郝风楼有点坏了规矩,无论怎么说,这个生员在他们看来似乎还有用处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忍不住道:“郝佥事,你这是何意,这个生员还可以……”

    郝风楼淡淡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此人道:“卑下在诏狱中办差,忝为百户,叫刘虎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郝风楼没有再理他,而是看向纪纲道:“卑下告退。”

    纪纲看着郝风楼做的一切,值得玩味的看着郝风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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