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地界,不怕这些买来的奴仆造次。

    郝风楼倒是听说过不少禄州的事,道:“哦,大人还知道什么?”

    程县令道:“其实下官所知也是不多,安南的消息真假难辨,许多都是商贾们带来的,至于那些商贾的话未必能当真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心里对禄州倒是颇有期待,点点头道:“禄州可驻了军马吗?”

    程县令道:“军马驻了一些,却是不多,倒是有不少军马驻在谅山一带,因为谅山距离禄州不远,只要守住了谅山,禄州便可高枕无忧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嗯了一声,便没什么兴趣和程县令继续交谈了。

    程县令看出了端倪莲忙起身道:“夜深了,下官不敢叨扰,先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笑道:“大人慢走。”

    程县令正要走,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,又道:“是了,谅山那儿倒是近来有一件事,听说随军的御使前日突然驾临了谅山,那御使到了谅山,说不准会去禄州一趟,大人若是撞见这位吴御使,不妨可以打个招呼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道:“好。”心里不免想笑,难怪混得这样惨,被人打发到广西来做县令,穷乡僻岭的,消息也不灵通,他若是晓得自己在京师做了什么事,只怕决不敢让自己去打招呼了。

    送走了程县令,那陈王子却是还没有走的意思。

    陈王子心情不错,到了这里,已听到许多消息,说是安南大致已经平定,除了四处有些流寇,各城几乎已被明军收复,他现在唯一要做的,就前去都城,做他的安南王即可,陈王子的心情,可想而知。

    陈王子笑吟吟地看向郝风楼,道:“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抵达王都?”

    郝风楼却道:“只怕殿下要少待,郝某人需先要去禄州一趟,在禄州安排一些事再送殿下前去王都。”

    陈王子归心似箭,郝风楼偏生一路耽搁,这让陈王子有些恼怒,却不得不赔笑道:“自然都听郝佥事的安排,不过郝佥事可否记得本王说了,一旦我称王安南,便敕郝佥事谅山等县,郝佥事于小王有救命之恩,如今又千里迢迢护送小王回国,大恩大德,无以为报,小王此前说的话依旧算数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知道这位陈王子是生怕中途发生什么意外,想要安抚自己。他笑了笑道:“殿下早些歇息,或许明日桥便修好了,还要赶路。”

    陈王子见郝风楼不咸不淡,不免有几分失望,却是打起精神道:“郝佥事也早些睡。”

    陈王子走了,郝风楼的脸上却浮出几丝冷笑,他看得出这位陈王子很是急迫,按理来说,其实这也可以理解,不过郝风楼总是觉得这个陈王子并不简单。

    只是眼下陈王子终究是在自己的手里,倒也无所谓,他即便入了安南,也需要依仗明军,无论有什么算盘,在强大的明军面前都是虚妄。

    一夜无话,次日清早,郝风楼的卧房便有人来敲门。

    郝风楼趿鞋下地,不耐烦的开门道:“是谁大清早的……”

    门一开,便看见两眼浮肿,两腿打颤的朱高燧,朱高燧泪流满面,脸上一道道的泪痕,与郝风楼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郝风楼忍不住道:“殿下,这……”

    朱高燧叹口气,居然没说你坑我之类的话,而是木然的道:“我腿肿了,你扶我进去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只得搀他进来,忍不住瞄了瞄门外,生怕赵王妃跟来。

    朱高燧在郝风楼房中坐定,深吸一口气,却是道:“跪了一夜的搓衣板,我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从茶壶中斟了一杯隔夜茶出来,放在朱高燧面前,道:“殿下明白了什么道理

    朱高燧也不客气,直接喝了,随即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在世,定要听婆娘的话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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