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,上床睡觉!”

    小香香呆了一下,道:“夫人说……”

    郝风楼气冲冲地道:“夫人是夫人,到了这里,就要听本少爷的。”

    他趿鞋下床,将地上的被子放上了床,在房里找了找,居然找了个剪子,而后让小香香上床,郑重其事地将剪子交给小香香道:“现在我们一起睡,若是少爷夜里睡觉的时候对你有什么不规矩,你就拿这剪子扎少爷的大腿,但是……”郝风楼深吸一口气,道:“但是一定要记住,不准扎脸,这是少爷吃饭的家伙。”

    小香香迷糊糊的摇头:“不要剪子,我相信少爷。”

    你居然相信我?可是我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,郝风楼觉得自己很悲催,身为一个恶少,被一个小丫头如此肯定,这无疑是赤裸裸的打脸。

    好吧,睡觉。

    郝风楼也上床,二人挤在一起,感受到小香香浑身带来的寒意,郝风楼居然觉得不冷,甚至还有些心安。

    他迷迷糊糊的睡了,在迷糊糊之中又听到小香香的梦呓。

    “少爷……你以后不要和不三不四的女人亲嘴好不好……你要听夫人的话呀……夫人很担心你……”

    次日请早,小香香在房里收拾屋子,郝风楼便摇着扇子下了楼。

    郝风楼坐在楼下的桌椅上,叫一声:“小二,来壶茶,再来一碟花生米。”

    清早没什么客人,小二倚在柜台上迷迷糊糊,听到郝风楼的声音,立即打起精神,忙不迭去斟了壶茶来,又送了一碟花生米,赔笑道:“公子,店里最出名的是红烧……”

    郝风楼摇摇扇子,不耐烦地道:“太腻,花生米才是本少爷的最爱。”

    小二倒是不疑郝风楼是没钱,嘻嘻一笑:“公子果然品味独特……”

    郝风楼扇子一收,吃了一口茶,随即道:“是了,镇江水师都督府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这儿距离水师都督府不远,小二在这里迎来往送,不知道一点内情那才怪了。

    小二眼睛一亮,道:“原来少爷也是来应聘水师都督府的教习的?”

    “教习,什么教习?”郝风楼反倒迷糊了。

    小二津津乐道:“自然是陆家小姐,近来不知什么缘故,想读读书,这陆家是什么人家,陆小姐更是掌上明珠一样的人物,她要读书,自然要聘请先生,公子是不知道,近来有许多像公子这样的闻风而动呢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觉得奇怪了,一个教习还有人争抢?莫非这年头的读书人都没有了节操,都像本少爷一样,都到了要沦落到乞讨的境地?

    小二看出了郝风楼的疑惑,笑呵呵的道:“公子这就有所不知了,公子想想看,陆家刚刚拒了松江府郝家的婚事,现如今待字闺中,还没有许配人家,教习陆小姐读书,若是这一不小心获得了陆小姐的青睐,岂不是一桩良缘?须知这陆家家大势大,而陆小姐呢,据闻也是国色天香,镇江府里不知多少公子魂牵梦绕,谁不希望近水楼台先得月,小人看公子也是一表人才,何不妨也去试试,不过陆家选择教习的规矩极严,许多人无功而返,连镇江知府的侄子刘公子也吃了闭门羹,公子却要小心了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心里一咯噔,原来这些家伙是来抢本少爷女人的,想到这里,郝风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冷笑道:“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,我是从松江府来的,据闻陆小姐从前许配的那个公子人品还算端正,陆家这样拒婚,实在没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小二惊诧的道:“公子说的可是那郝家少爷?啧啧……”说到这个传闻中的郝家公子,小二立即冷笑连连起来:“镇江府谁不晓得,此人五岁便偷看府里的丫头洗澡,九岁便出入青楼,十一岁就在赌坊输了纹银上千,这可是出了名的混账东西,陆家原本看在两家的旧好一直不肯拒婚,总是希望这郝家公子长大了能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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