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即便想逃的人也没处可逃了。

    郝风楼背着手,低声与郑和笑,身后跟着两个卫兵,大剌剌地进来,郝风楼朝那门房招手,那门房战战兢兢的上前,郝风楼含笑道:“不知你家老爷可在?”

    门房不敢答。

    郝风楼含笑道:“人不在吗?”

    门房这才道:“在,在的,在大堂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点头,道:“劳烦前去通报,谅山郝风楼求见阮将军。”

    门房一溜烟似的进去了。

    大堂里头听了禀告,阮家父子数人面面相觑,那阮雄忍不住道:“莫非有什么奸计?”

    阮健苦笑以对,道:“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事如今无话可,走,都挺起胸来,随为父去迎客吧。”

    一声令下,数人以阮健为首赶中门,便郝风楼大剌剌地站在门房,此时正背着手,欣赏着建筑的格局。

    阮健硬着头皮行礼道:“见过海防侯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居然并没什么顾忌,却是笑道:“不必多礼,你这宅子不错,竟有几分江南别院的精致,果然安南和我大明本是一家,你瞧那牌坊,咦……‘先学后臣’,怎么?阮家竟还有进士?”

    阮健不知郝风楼卖什么关子,可是如今却是不敢执拗,不由道:“是,阮家世代习武,不过倒是有个先祖,酷爱读书,在大定年间中了二甲进士,才有这个牌坊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叹道:“我是松江人,松江府里也有几个进士,牌坊上也是这‘先学后臣’四字,端的是教人羡煞,祖宗有德啊。”

    阮健只得道:“请侯爷入内安坐。”

    这本是一句客气话,郝风楼居然一口应下,道:“叨扰了。”罢,竟是和郑和径直入内。身后的火铳手想要跟随,郝风楼却是驻足喝道:“在这里守着吧,我在访友,不必你们守卫。”

    罢,郝风楼大剌剌地背着手进去,毫无惧色。

    阮健见了,眸中掠过狐疑,连忙带着几个儿子追上去。

    了大堂,阮健道:“侯爷请上座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却是摇头道:“不可,岂可喧宾夺主。”罢,拉了椅子坐在左侧,郑和则是笑吟吟地坐在右侧。阮健只得在主座上坐了,侧着身子,显然觉得有些不妥当,几个儿子则是乖乖地站在一边,大气不敢出。

    郝风楼不由叹道:“你,从这里进来,我差点误以为自己回了松江,墙上的字画,还有这桌椅,如今别乡已有数年,不曾回去省亲,实在教人记挂。”

    这话意有所指,只听郝风楼又道:“素闻阮将军的高义,一直不曾拜谒,家父亦是久仰大名,此番来这会安,便曾嘱咐,是有书信一封,还请转交将军。”

    他竟是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来,阮健的长子阮雄连忙接了,送父亲面前。

    阮健惊疑不定,不敢多问,连忙展开信笺。

    里头确实是一份很规范的书信,里头自称是谅山郝政,是与某某结交,曾提起过阮将军,久知阮家乃是积善之家,如今会安叛乱,儿子带兵剿贼,还需阮将军承蒙照料一二。里头多是客套,而且提及的人物也都是阮健的老熟人,其中一个还是他的亲家,乃是清化的陈家,这安南的豪强大多都有联姻,只是令阮健想不的是,人家还真费了功夫,而且据闻自己那亲家去了谅山,不曾料还有这层关系。

    他目中满是狐疑,一时惊疑不定,这谅山侯莫非不知道自己已经反了?不,断无可能,算不知,他儿子也知道,可为何还要拿出这封书信?

    阮健深吸一口气,心地将书信收了,忍不住道:“侯爷这是何意?”

    郝风楼抿嘴一笑,道:“无非是来拜谒阮将军,家父慕名已久,今日我代他拜访也算遂了他的心愿。是了,还有一件事,如今陈天利已被我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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