魂的美眸,此刻却是杀气腾腾。

    一个太监小跑着将徐皇后拦住,大叫道:“娘娘,陛下此刻,正在暖阁召见大臣,娘娘……”

    啪……

    玉葱葱的手狠狠甩在这太监脸上。

    徐皇后面色冷俊,只道了一个字:“滚!”

    捂着脸的太监立即将后头的半截话咽进了肚子里,乖乖闪身,跪在了道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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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朱棣意味深长的笑了,他一直在打量郝风楼,抚案的手,似乎爆出某种力量,虽藏在大袖之下,却是青筋爆出。

    他不禁摇摇头,嘘口气,道:“哦,建文死了?郝风楼,你说的可是当真?朕想问,是谁有这样的胆子,竟敢杀朕的侄儿?”

    朱棣整个人,带着几分懒散,甚至带着几分自嘲,可是郝风楼知道,在这背后,只怕蕴含着另一种随时可能爆的东西。

    郝风楼深吸一口气,道:“微臣……不敢说!”

    朱棣道:“你说吧,今日关起门来,说什么,都是无妨,你放心,朕不会责怪你,你说……”

    郝风楼的目光,与朱棣的目光交错,只是在这刹那之间,郝风楼的畏惧,似乎消失了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那么索性,就道出真相吧!

    郝风楼心里这般想着,最后一字一句道:“杀死建文的,就在这暖阁之中,这个人就是赵忠!”

    朱棣脸色,依旧没有表情,只是那眸光里,掠过了一丝杀机。

    赵忠勾着腰,脑袋几乎要凑到一旁的灯架上,他那永远不曾消失的笑容,此时非但没有收敛,反而变得更加灿烂了。灿烂的笑容背后,却是带着几分森然。

    朱棣眉头微微皱起,似笑非笑的看着郝风楼,道:“哦?你说什么,你说赵忠,杀了朕的侄儿?”

    郝风楼正色道:“臣有些话,本不该讲,有些事,微臣也本不该知道,只是兹事体大,又不得不说,陛下既然非要问起,那么微臣斗胆,自然不敢欺瞒,若有无状之处,还请陛下海涵。”

    朱棣一动不动看着郝风楼: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道:“陛下靖难入京,摆在眼前的,却有一个天大的难题,陛下自诩是靖难,是清君侧,奸臣贼子,自然都要斩尽杀绝,可是对长孙殿下呢?长孙殿下,终究是名正言顺的天子,乃是太祖所立,既然如此,陛下当年,既是长孙殿下的皇叔,还是臣子,等到杀光了奸臣贼子之后,少不得还要向长孙殿下称臣,辅佐长孙殿下,治理天下………”

    朱棣深吸一口气,那带着几分阴沉的目光,多了几分唏嘘。

    郝风楼继续道:“可是皇帝必竟就是皇帝,长孙殿下有这个名义在,陛下再如何,也必须对他俯称臣,奸臣贼子是没了,可是昏君还在,只要他在一天,陛下就一日不安,陛下一日不登基为帝,终有一日,这长孙殿下,会要陛下死无葬身之地,即便他可能畏惧陛下一时的声势,可是一年之后呢,十年之后呢,陛下百年之后呢?其实陛下进入南京时就明白,陛下进入金陵,要嘛做天子,要嘛便是想做富家翁也不可得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若逼迫长孙殿下禅让,那么陛下,就成了曹操和王莽,成了八王之乱的那些反王,陛下要定鼎天下,开创万世基业,岂可背上这个罪名。所以……长孙殿下必须要死!”

    朱棣听罢,顿时羞愤,怒气冲冲的看向郝风楼。

    郝风楼正色道:“微臣知道,长孙殿下,其实不可能出逃,当时的宫中,有不少太监和侍卫,都是陛下的耳目,陛下入宫之后,不知多少人在盯着长孙殿下,怎么可能让他轻易逃了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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