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仁厚,对宗室体恤有加,不曾有过亏待,可这并不代表天子软弱可欺,君忧臣辱,君辱臣死这句话杨公可听说过么?既是听说,现在郝某奉天至此,岂可规避这些宵小?”

    杨士奇无言。

    大道理他懂,事实上,说起大道理,杨士奇比郝风楼的水平不知强上多少倍。现在这郝风楼显然想和人家杠上,自己不搀和进去是不成了。

    只听郝风楼一声令下:“传令,靠岸。”

    “传令……靠岸……”

    “靠岸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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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朱盘烑原以为郝风楼看到了码头上的异样,兴许会避开,从其他码头登岸,可是当看到这三艘船缓缓靠向栈桥时,他的算盘便打空了。

    他侧目看了兄长朱盘烒一眼,见朱盘烒杀气腾腾,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大船,整个人变得无比兴奋起来。

    朱盘烒舔了舔唇,仿佛已经嗅到了血腥,忍不住握着拳头道:“传令下去,准备!”

    大船已经靠岸了,紧接着,一队队的神机卫官兵下了船。

    五百多人分三股过了栈桥,小心翼翼地汇聚在码头。

    随后,便有一个朝廷命官模样的人排众而出。

    这位仁兄乃是随船的礼部官员,品级很低,本来呢,是负责关于郝大人拜谒宁王礼仪的,同时还要记录相关经过,可是他运气不好,现如今却被郝大人指派了出来。

    他不得不狐假虎威,高声大叫:“奉天子之命,锦衣卫都指挥使郝风楼……”

    他话没说完,楼上伫立的朱盘烒怒斥道:“本王只要郝风楼,其余人等尽皆走开,若是伤着了诸位,那可就莫要见怪了,来人,登船,拿人!”

    这礼部的仁兄吓呆了,他想要立即躲到后面去,因为一声令下,乌压压的官兵已经从四面八方冲杀过来。

    可是这位大人想退却无处可逃,在他的身后,神机卫的人将他挡住,一个百户朝他冷笑道:“大人要往哪里去?大人代表的乃是天子,莫不是这个节骨眼也要临阵脱逃么?仗义死节四个字,大人忘了吗?”

    卧槽……

    也幸亏现在这位大人还没有学会这句国骂,否则现在早已骂声连连了,他脸色铁青,只得扶一扶乌纱帽,逃无可逃,也只好赶鸭子上架了。

    这位大人只得转过身,上前几步,硬着头皮,大义凛然地道:“我等乃是皇差,岂容诸位儿戏,是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砰……

    却不知从哪里传来了铳响。

    礼部来的大人一下子身子萎靡,倒在血泊。

    杀人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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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朱盘烑脸色大变,他万万想不到‘钦差’就这么死了。

    到底是谁放的铳?现在局面混乱,谁也说不清到底是谁动的手,因为双方都有火铳,可是不管是谁的手笔,最后被认为动手的都只有一个,那就是自己和王兄,难道你能说,人家护送了礼部的大人来,突然朝他后背放了铳?

    朱盘烒却已被仇恨蒙蔽了脑子,说起来大明朝的宗室还真没几个聪明的,朱家的养猪政策现在还未正式发挥出来,可是效果却已显现,他高声咆哮:“杀,杀……”

    于是乌压压的护卫们再无迟疑,一起蜂拥而上。

    而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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