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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翌日清早,郝风楼依旧去了阁楼里教书。

    陆小姐自然还在屏风之后,不肯露出真容,郝风楼恨不得将这屏风踹开,好看看自己未来的妻子,只可惜迎春一如故往的垂坐在角落,教他发作不得。

    郝风楼很是衣冠禽兽的坐下,咳嗽一声。

    陆小姐便道:“妍儿见过先生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道:“嗯,开课吧。”

    陆小姐道:“只是不知今日先生讲什么故事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气得要跺脚,哥是老师啊,不是说书的,不过……似乎自己还真是有向说书发展的趋向,悲剧,这就是肚子里没真货的人生。

    郝风楼淡淡地道:“给你讲故事是为了启迪你,我们授课自然还是要以经义为主,否则就太不像话了。”

    陆小姐哦了一句,道:“那么先生今日要讲经义?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郝风楼断然道:“今日还是讲故事,继续启迪你。”

    坐在一旁的迎春哭笑不得,她怀疑郝风楼是个草包很久了。

    郝风楼只能恨自己英雄气短,却还得装出大儒的做派,道:“为师今天讲的是明朝好……呃,今日索性就讲……”

    郝风楼的故事不少,而且都是经过他的精挑细选,大多都是女子从一而终的故事,抛开意义不谈,故事倒是有趣,陆小姐听得入神,连续讲了几个,郝风楼正色道:“为师说的这些故事就是要深入浅出,告诉你什么才是女德,人若无德,与禽兽何异?男子有德,则匡扶天下,可为表率;女子有德,则流芳百世,为闺人敬仰,所谓臣不事二君,女不侍二夫,臣子事二君者为贰臣,女子侍二夫为贱人,这是圣人说的话,不是我随便忽悠你,又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……”

    陆小姐道:“父母之命若是改了呢?”

    郝风楼正色道:“君无戏言,父母之命岂能擅改?泼出去的水能收回来吗?”

    陆小姐若有所思,道:“多谢先生的指点。”

    迎春看不下去了,提醒道:“风先生,时候到了,该下课了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心说来日方长,和陆小姐接触的时间多的是,倒也不坚持继续讲下去,道:“今日就讲到这里,陆小姐,你好好想想我的话,望这些故事能对你有所启迪。后日……”

    陆小姐忍不住问:“后日是不是风先生要讲经义了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老脸一红,又风淡云轻地道:“不急,不急,磨刀不误砍柴工,为师还要继续启迪你。”擦了把冷汗,几乎是逃之夭夭。

    回到自己的院子,小香香笑吟吟的看他,还没有问,郝风楼便晓得她要说什么,板着脸道:“不要急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”

    小香香抿嘴道:“是不是陆小姐好难追?”

    郝风楼风淡云轻地道:“少爷我是放长线钓大鱼,不在乎一时得失,说了你也不懂,这叫潜移默化。”

    “是了?”小香香点点头,笑吟吟地道:“方才那二管事来了,很是客气,还送了请柬来,说是想请公子一叙。到时候还要请府上的一些人来作陪,请少爷不吝赏光。”

    郝风楼眯着眼,看了看请柬,请柬之中的言辞果然很是客气。

    小香香道:“少爷去不去?这二管事说是在什么如春坊,我听说,那儿有些远……”

    “去,当然要去。”郝风楼目光中露出一丝狡黠,将请柬收起来,道:“人家盛情难却,咱们现在是寄人篱下,跟着陆家讨生活,总要和大家搞好关系,你好我也好嘛。”

    小香香嘟着嘴:“这如春坊,一瞧就不是干净的地方,少爷,你好不容易改邪归正,千万不要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嗯……”

    郝风楼应下,在房里歇了几个时辰,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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