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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夏雨笑嘻嘻的进门,缓步走到最中央的铁盒子跟前,双手负后,仔仔细细的瞧着里头静静盯着她的那双眼睛,“你也不必如此盯着我,我不会对你大刑伺候。谁让我这人心善,见不得别人的歇斯底里。不过,开场话还是要说一说的。”

    她清了清嗓子,“你若能把东西交出来,我立刻就走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什么东西。”盒子里的人,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只是即便沙哑,那双眼睛那种眼神,似乎总有几分熟悉。

    夏雨微微蹙眉,“明人跟前不说暗话,我要——传国玉玺。”

    四下空寂无音,谁也没有再说话。

    夏雨笑呵呵的上前,“怎么,我冤枉你了?东西不在你这儿,还是你打定心思。不预备交出来?其实人这一辈子就那么短,痛快的生死一场,有何不好?你死扛着不放,真就值得吗?你也许有苦衷,可你能保证没有人会出卖你吗?”

    “就好比两只兔子,白兔和黑兔都帮了农夫的忙,白兔收了萝卜,黑兔要了萝卜的种子。可还没过完冬,黑兔没等到萝卜收成,自己就饿死。白兔吃完了自己的萝卜,刚好等到黑兔的萝卜成熟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你坚持了一辈子,原以为人要往远处看,往前看,可最后反倒成全了别人,有用吗?连眼前都顾不了,你还顾得了长远之计?”

    盒子里的人。瞪大了眸子。

    这个故事是——

    夏雨微微蹙眉,这眼神真的好熟悉。

    “你为何不说话?”她问,想了想便朝着身后的暗卫道,“把盒子打开,把他——”

    “不要打开,我不想见任何。”盒子里的人疾呼。许是因为高喊时的疼痛,随即而来的痛苦呻吟,伴随着眸子重重合上。

    夏雨近距离的走上去,隔着盒子,只能透过眼部的缝隙看到他那双紧闭的眸子,有血痕斜着划破了他的面颊,容颜不清,“我、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?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。盒子里的人骤然蹙眉,依旧没有睁开眼。

    “我好像认识你。”夏雨低语。

    盒子里的人,徐徐睁开双眼,定定的望着夏雨,眸中带着晦暗不明的复杂,“不要打开盒子。”

    夏雨深吸一口气,“你认识我吗?”

    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,你如实回答我,我就告诉你,我是谁。”盒子里的人,声音孱弱低哑。

    夏雨点头,“好,你问。”反正她有的是时间。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?”他问。

    夏雨仲怔。想了想才笑道,“我为什么要去恨别人?恨一个人需要太多的力气和精力,我没那么空闲,我的气力和精力都要用来好好活着。人生短短数十年,对于那些得寸进尺,永不知足的人,我何必委屈自己给他们脸面。所以,我不需要恨任何人,谁也不值得我恨。”

    就连疏影,她也算不得是恨。

    恩断义绝,若还连着恨,怎么算是“绝”呢?

    无爱无恨,无欲无憎。

    盒子里的人没有再说话,只是发出了少许低哑的呜咽,好似在哭又好似情绪难耐。

    “海叔。是你吗?”夏雨低问。便是这一声问,让盒子里的所有声音都凝滞当场,再无声响。夏雨深吸一口气,定定的望着那双充血凝泪的眸子,“海叔?”

    盒子里的人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夏雨低头苦笑两声,“你以为你不说话,我就不知道是你?你以为你声音沙哑,我就听不出是你?还是你觉得单凭一双眼,我认不出是你?”

    “我喊你海叔,跟着你学武,看着你经常为我收拾残局,你以为我夏雨真的是傻子吗?在我心里,喊你一声海叔,其实就跟把你当爹一样。我没有爹,在我心里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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