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夜,就在签押房里做事。”

    柳乘风颌首点头,出了花厅,顶着头上洁白的月光去了签押房,这签押房里油灯冉冉,王司吏伏在案膜后,正一遍遍地查验着这几日审讯下来的口供。见柳乘风来了,王司吏连忙站起,道:“大人醒了,学生去斟杯茶来。

    柳乘风压压手,道:“不必,我不渴。”说罢,目光落在王司吏案赎上的一碟糕点上,想必是为熬夜准备的,不由笑道:“倒是有些饿了。王司吏就笑道:“大人不必客气,随便吃就是,这是我婆娘做的,味道还算不错。”

    柳乘风尝了一块,这味道自然不能和后世比较,不过在这个时代,却算是比街边上的好吃一些,不由赞道:“好吃。”

    王司吏索性也就放下公务与柳乘风闲谈起来,谈及的自然是这桩明教案子的事,柳乘风对这案子已经没有了多少兴致,其实他早已明白,连那天玄子口里都不能透显露更多的消息,更何况是那些徒子徒孙?

    柳乘风打了哈哈,笑道:“陛下的恩旨这几日就会下来,这一次王司吏立下的是头功,陈泓宇、老霍几个我也报了上去,全卫所俱有升赏,这一次,估计王司吏至少也能落个官身了。”

    王司吏不由笑起来,道:“谢大人栽培。”他人出身,结果却在锦衣卫做文吏,离官还差得远,谁知道这一次因缘际会有了这个机会,自然是激动。

    柳乘风见王司吏要做事,也就不再多说,又回去睡下,不再打搅王司吏。

    一夜过去,大清早儿,柳乘风叫人回去给府里报信,大意是这几日百户所查到了大案,忙得抽不开身之类,意思是让家里人放心。他刚刚叫人送出去,张鹤龄和张延龄却又来了,柳乘风不由苦笑,原来这对国舅竟是个癞子,脸皮倒是都有八尺厚。

    柳乘风只好对他们道:“你们要合伙倒也能够,只是你们二人只能占这生意的一威,再送一千两银子的本金来。”

    一成……还是两个人,这确实是少了一些,张延龄和张鹤龄不由有点儿失落,可是有总比没有的强,想到太垩子殿下随手拿出五千两银子的豪气,他们早就嫉恨得一夜没有睡着。

    张鹤龄不由问道:“只是不知柳百户到底做什么生意?”

    柳乘风见时候还早,便打起精神,道:“走,带你们去见识见识。”

    他要去马厩牵马,张延龄却是热情地道:“坐我们的车,坐我们的车。”

    柳乘风心里说不坐白不座,虽说这马儿不烧油,可是带出去逛一圈总要浪费草粹,草衙日涨啊,养一匹马足够养活两口人了。于是便与这一对国舅同车,间接对马夫道:“去迎春坊码头。”

    侯府的马车自然是舒适得很,这贵人出门讲究的是脸面,就算是再怎么入不敷出,车驾却都是极好的,再加上一大清早,路人也不是很好,只一盏茶功夫,马车便风驰电掣到了迎春坊码头,柳乘风与两个国舅落车,随即朝向靠近码头的一处正在修茸的大宅院指导过去,道:“咱们的生意就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这大宅子占地数百亩,却也是不小,靠着大宅子就是运河和码头,对面则是林立的商铺,紧靠着的是码头南岸的一片片货栈,地段不错,这宅子经过一番修茸,如今也有了几分大气和雅致,比京师中的那些豪门的宅院都是不遑多让。

    可是张鹤龄和张延龄二人却都是面面相觑,就靠这么个宅子挣钱?这种宅子也能日进金斗?这柳乘风莫不是想糊弄咱们哥俩吧?

    张鹤龄不由问道:“敢问柳百户,这宅子做什么用途?”

    柳乘风也不隐瞒他们,道:“茶肆。”

    “茶肆……”

    张鹤龄和张延龄惊呆了,茶肆……还花费五千两的本金,这么大的价钱,只会给人喝茶用?真真是岂有此理,这茶肆能挣几个钱?

    柳乘风见他们脸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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