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时出来透透气,也不失为一种调剂心情的手段。

    过了片刻,有个书吏进来,禀告道:“殿下,那死者蒋强的家眷已经到了。”

    柳乘风正在喝茶,并没有抬眼看他,语气平淡的问:“人安抚住了吗?人死不能复生,让他们节哀吧。”

    这书吏敬畏的看了柳乘风一眼,道:“此前便已经传来了死讯,所以家眷们该哭的也哭了,虽有丧亲之痛,可是现在倒还算镇定,倒是这蒋强的妻说了几件事倒是颇有意思,还请殿下明鉴。”

    “嗯?是吗?”柳乘风这抬头看了书吏一眼,脸色显得沉重的道:“你不要绕弯,说来给本王听吧。”

    书吏点点头,道:“蒋强的妻说,这一次蒋强出海时,再三嘱咐,说是他要去做一件大事,若是事成了,定会有一笔大大的赏钱,可要是事不成,只怕也性命攸关,说是蒋强在临去的时候,一直神魂不属,经常唉声叹气,可是他的妻劝阻他不要去的时候,他却又说,妇道人家懂个什么,有些事非要做不可,况且身不由己,哪里是他说不去就不去的。”

    柳乘风的眼中顿时掠过了一丝狐疑,这句话太奇怪了,若说一开始,说是出海会有一笔赏钱,这倒也情有可原,毕竟这一次永利商行的货物是去给吕宋叛党的,极有可能出差错,危险多少还是有些,因此有一笔丰厚的赏银,却不足为奇。

    可是作为一个水手。漂泊在海外,危险是肯定有的。可以说任何出海的水手,都是将自己的脑袋提在裤腰带上。人一旦离开了陆地,面前的是惊涛骇浪,是莫名的疾病和暴风雨,混着口饭吃得人,哪个不是朝不保夕?

    偏偏他却突然说出有巨大的危险,这就说明。这蒋强在临走之前,就已经预感到自己极有可能九死一生了。

    而接下来,事情就古怪了,既然是九死一生。整日愁眉苦脸、唉声叹气,妻劝他不要去,那他不去便是,水手这个行当本来就流动频繁,因为薪酬极高,所以许多家贫的人踊跃加入,可是一旦赚了一笔银,但凡是有换个行当的机会,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离开,可是蒋强为什么会拒绝呢?

    单纯的拒绝倒也罢了。却还说什么身不由己就加古怪了。

    柳乘风忍不住道:“还有什么古怪吗?”

    书吏道:“他的妻还说,这蒋强去的时候并没有佩戴任何配饰,可是尸首上分明挂着一个玉佩,这个玉佩他从来不曾见过。”

    “这会不会是认错了人,这个人根本不是蒋强?”柳乘风忍不住道。

    书吏却是摇头,道:“原本小人也有这个疑问,可是他妻再三辨认,都确认是蒋强无疑,所以觉得这件事很古怪。”

    柳乘风也不禁觉得有些古怪了。一个水手在出海之前并未佩戴任何挂饰,可是为什么在他的尸首上会有这个东西,要知道人上了船根本不可能给你购物的机会,若说这是返程的船倒也罢了,蒋强在吕宋时看到这玉佩觉得别致,想买回来送给自己的妻倒也说得过去,可是这船却还未抵达终点,而且吕宋又不算远,中途也不必停靠补给,怎么可能会凭空出现玉佩?

    莫非……是蒋强偷来的?

    若是偷来的,那偷的必定是同船的伙计,可问题是,假若当真是偷来,又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挂在自己的脖上,须知做贼心虚,藏着捂着都来不及是。

    事情越发的蹊跷,柳乘风忍不住道:“去,把那玉佩拿来,呃……”沉默一下,柳乘风又补充了一句吩咐道:“还有,记得把那玉佩清洗干净。”

    佩戴在死者上的东西,多少有些忌讳,若不是万不得已,柳乘风不愿意触碰。

    其实他不必吩咐,这书吏也断然不敢直接呈上来,只是好像说了这句话,柳乘风会觉得安心一些似得。

    那书吏连忙去了,过了好一会回来,拿着玉佩呈上,这玉佩上水迹未干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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