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。

    张焕见她笑了,心下稍安,又见羞不可抑,心中一荡,便紧紧地抱着她,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今晚上我就搂着你睡,让我轻轻摸一下,是哪里受伤了?”

    裴莹羞涩地点了点头,忽然她又想起一事,眉头一皱,撅着嘴道:“那你要把这牛粪移出去,我不喜欢这样臭,宁可冷一点。”

    张焕一笑,“那好,我这就走!”

    裴莹一把抓住他,急道:“不是你这一堆,是那一堆。”

    张焕哈哈大笑,拍拍她的手道:“我去叫亲兵换一盆木炭。”

    裴莹也吃力地站起来,笑道:“我和你出去走走,等这里的臭味散尽了,我们再回来。”

    .

    河西的夜晚异常寒冷,雪地将夜晚映衬得格外亮白,没有月亮,只有满天地星斗,多得令人难以置信,夜已经很深沉了,祁连山的山峦已经层次不清,显得更加黑苍苍的,沉重地垂在星空地边际,这是一片清寒、静谧的温馨之夜。醉露书院

    张焕骑在马上,用厚实的斗篷将裴莹紧紧搂在怀里,两人相依相偎地在雪地里慢慢地走着,马蹄踏在干雪上,发出‘咯吱!咯吱!’的声音,远处是一堆堆篝火,这是河西的百姓们围着在篝火旁过夜,不时隐隐有歌声和笑语声传来。

    “你看见没有,他们有自己的生存方式,不用我们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!白天看他们那般凄凄惨惨,心里真的很沉重,现在我忽然觉得有希望了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有希望,我们就能生存下去,明年开春了,我会派人去长安买一批耕牛和农具。让士兵们屯田,再把他们的家人都接来,使他们能安心在河西扎根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呢?”裴莹忽然轻轻一笑,“你要不要把崔宁也接来?”

    张焕一怔,脸上渐渐露出一丝苦笑,“原来你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知道。”裴莹仰头狡黠地向张焕挤挤眼笑道:“我们去年在船上分手。从那时起,我便在注意你的一举一动,你把崔宁绑架了,还送人家回来。结果被抓,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,后来曲江夜宴上,我见崔宁接到一张纸条便匆匆跑出去,结果第二天你

    ,不用说。那肯定是和你幽会去了,你离开长安后。天消瘦,整天沉默不语,你说,我能不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狡猾的小妖女,瞒得我好苦。”张焕忽然想了自己对崔宁地誓言。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,却说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“其实你不需要叹气,需要叹气的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明明先认识的是我。却去喜欢崔宁,害得本小姐日思夜想,最后还跟你吃这么多苦。”

    裴莹越说越气,狠狠地在张焕的胳膊上拧了一把。

    虽然她说的是气话,可张焕的心中感到异常甜蜜,他紧紧地将裴莹抱在自己怀里,一侧头用吻堵住了她地嘴。

    裴莹的身子立刻软了下来,她反手搂住张焕的脖子,仰头忘情地和他深吻着。

    “我们回去吧!”张焕轻轻在她滚烫的耳边道。

    裴莹羞涩点点头,将身子深深地埋进了他地怀中.

    “你进来吧!”裴莹在小皮帐里轻呼一声,张焕便低头进了帐篷,皮帐里已经换成木炭,灯光柔和,温暖如春,皮帐上方有通风口,顾而也不觉得气闷,裴莹已经梳洗完毕,她穿着一件翠绿色的紧身对襟衫,下面穿着碎花中裤,将她柔美的曲线勾勒得玲珑毕露,头发没有扎,就这么随意地披散在肩上,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。

    再看地毯上,她早已铺好了一大一小两床被褥,裴莹指了指大的那一床道:“本小姐看在你爱民的份上,准你在此过夜,你睡那边。”她又拿过一根绳子,往两床被褥中间一拉,忍不住笑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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