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一步登天,你可以去问问,府中有哪个心里服气?现在你在这里才没有人敢说话,可明日你就走了,谁来给他撑腰,你想过没有?”

    王夫人一边说一边偷偷看丈夫的脸色,见他正全神贯注看书,压根就没理会自己,不由心里暗暗发恨,心下一横道:“我就直说了吧!如果老六家的十八郎进京赶考后,你肯将他手上的收支审批权移交给烨儿,那这几个月里我来替他撑腰,你看怎样?”

    张若镐还是没理她,依然在看自己的书,已经磨破嘴皮子的王夫人终于恼羞成怒,她一把抓下张若镐的书,眼中充满嫉妒地盯着他道:“我早就怀疑静心观那个女人和你有什么暧mei关系,否则你怎么会对一个庶子如此感兴趣,我哪天真要好好审一审那个女人!”

    张若镐忽然爆怒起来,他‘腾!’地挺直了腰,恶狠狠地逼视着她,眼中怒火中烧,“你若敢动她一根毫毛,我不仅会休了你,而且你们山南王家就是我河东张氏之敌,休怪我对王昂不客气了!”

    王昂是王夫人的大哥,刚刚接任王家家主没两年,现任朝廷的工部尚书,资历尚浅,一直就被左相裴俊排挤,多亏张若镐在关键时候支持他,才勉强保住内阁的位子。

    王夫人从来没见过丈夫发这么大的火,她一阵胆怯,话虽还硬气,但口气明显软了,“为一个出家的女人竟要让张、王两家翻脸,难怪你会突然提拔张焕,果然是有原因,哼!这些年我竟然看走眼了!”

    张若镐懒得理他,只重重哼了一声,继续看他的书,王夫人的脸一阵白一阵红,她又让了一步道:“那烨儿也不要那个财权,只要你把虞乡子爵给煊儿,这样总行了吧!”

    河东郡虞乡县,也就是张氏祖地所在,虞乡子爵一直是张氏家主所继承的第一个爵位,极具象征意义,一般而言,谁得到这个爵位,也就正式承认了他为家主继承人,需要报朝廷备案,这就如皇帝立太子前,一般先封他为关中之地的雍王,两三年后,便可直接入主东宫,所以王夫人的意思就是要丈夫先将张煊为家主继承人这件大事,以族规的方式确定下来。

    张若镐已经略略平静下来,他冷冷地瞥了妻子一眼道:“家主继承人直接关系到我张家的兴衰,岂能草率从事,我才来不到十日,便已听到不少关于煊儿的传闻,荒淫好色、欺辱同族,就算他是嫡长子,但德行不足一样不可立,我不妨实话告诉你,我已经在考虑修改族规,并不一定要由嫡长子继承家主之位,他若再不知收敛,就算是我要立他,家族也绝不会答应!”

    “你—”王夫人听他的意思竟是要废自己儿子的家主继承人地位,她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丈夫吼道:“好!好!我也不求你了,你既然对我们母子这般无情无义,那也由你去,就去提拔你的庶子偏房吧!将来就是位列朝班也低人一等。”

    王夫人尖声喊叫了一通,转身一阵风似的走了,张若镐望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,眼中不由露出极为厌恶的神色,为防止这个女人做出偏激之事,看来他得给太原尹打一个招呼,加强静心观的守备,低头又想了一想,张若镐便轻轻将书搁在一边,吃力地站起身来,吩咐下人去做还是有点不放心,必须亲自去叮嘱太原尹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门外传下人的禀报声:“老爷,六爷家的十八郎在外求见!”

    张若镐微微一怔,随即又坐了下来,就算张焕不来,他也会命人去找他来,明日就要走了,有些事情必须要交代在先。

    “十八郎见过家主!”

    张焕躬身地行了一礼,“听说家主明日要走,张焕特来求见!”

    张若镐颌首一笑,指了指坐垫道:“来,坐下说话。“

    张焕坐下,略略欠身道:“有一件事我想请家主同意。”

    “说吧!什么事?”

    张焕沉吟一下道:“张煊想在外购宅安置小妾,按家规,这笔钱不予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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