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醒来。”

    张焕和崔宁对视一眼,同时反应过来,崔宁放下碗,快步追了出去,脚步声渐远,半响,只见她拎了个食盒走进来,摇了摇道:“丢下这个她就跑了!”

    崔宁将食盒放在小桌上笑道:“我还从来没见过她下厨,看看她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?”

    张焕也探头向盒子望去,盖子打开了,只见里面放着一只碟子,碟子里满满地堆着十几个炸得焦黄的鸡蛋。

    张焕怔怔望着这些余温尚存地煎鸡蛋,他心里没有半点取笑之意,却感到鼻子微微有些发酸。

    妾发初覆额,折花门前剧,郎骑竹马来,绕床弄青梅,同居长干里,两小无嫌猜

    下午,一支三千骑兵组成的军队浩浩荡荡驶出永乐坊,在朱雀大街上徐徐缓行、杀气腾腾,军队一直驶出了明德门。

    张焕离开长安回陇右的消息顿时传遍了全城,惊愕、惋惜、忧心、窃喜,张焕离开的原因众说纷纭,各种各样的版本铺天盖地而来,但流传得最广的,是张焕冲冠一怒返回陇右,要大举进攻汉中。

    有人将消息报告了裴俊,裴俊却借口忙于公务,待处理完手中之事追出去留人,张焕早已远去;也有人悄悄地告诉了崔圆,崔圆只笑而不语,一切了然于胸;还有人禀报了崔小芙。崔小芙先是惊愕,随即又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张焕突然离去,仿佛敲了一记响鼓,声音重重地在每个人地心中回荡、品味,以此同时,调动兵力地快骑奔腾涌出了城门,向河东、淮西、汉中飞驰而去。

    夜幕悄然降临,长安延寿坊,一支数百人地骑兵队护卫着一辆马车,无声无息地在坊内大街上疾驰。

    马车里光线昏黑。隐隐可见只坐了两个人,他们在低声地商量着什么,偶然路旁地灯光从车帘缝射入,映出了一张粗犷而傲慢地脸庞。

    他正是汝阳郡王崔庆功,而坐在他对面与他密谈的,则是他的首席幕僚马思疑,马思疑约四十余岁,长着一张干瘦的猴脸,他是进士出身,因入仕无望而投奔崔庆功做了他的幕僚。此人心狠手毒且眼光独到,正是他向崔庆功建议断漕运勒索朝廷,一击成功,使得崔庆功渴望多年而未得地入阁夙愿成真。马思疑也由此深得崔庆功信任。

    和朱一心想称帝相比,崔庆功的野心略略差了一点,这也和他出身名门世家有一定关系,

    他只想割据一方,世代成为两淮之王。为此,他极力扩张军队,却没有及时定出相应的制度来进行约束,结果两年前淮西李希烈独立,中原李怀光独立,这两个事件给崔庆功带来了沉重地打击,他臣服大唐的心态也由此悄然转变。

    此时,崔庆功是去朱的府邸,朱曾是他在金吾卫时的手下。崔庆功一直就瞧不起他,再加上彼此地盘一东一西,没有什么利益瓜葛,崔庆功也索性不和他往来,但这几天马思疑却极力劝他放弃成见,与朱联手对付张焕。

    正是张焕这个共同的敌人使得崔庆功终于放下架子。亲自去拜访朱。

    “先生以为这次刺杀事件果真是朱所为吗?”崔庆功对昨晚发生的刺杀事件还是有些将信将疑。他和张焕打过多年地交道,深知其人不是那么容易中套的。

    马思疑轻捋山羊胡微微一笑道:“派人刺杀必有其事。否则朱不会保持沉默,但也很显然,张焕在拿此事大肆做文章,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他要趁机向汉中进军了,但朱又岂会坐以待毙,不管两军战还是不战,对王爷来说都是个机会,一方面可趁朝廷无暇东顾而备战淮南,另一方面可联合朱共同对付张焕,从而将朱再次拉入王爷的帐下,真正在朝廷上成为一股与裴俊抗衡地势力,王爷以为呢?”

    虽然去拜访朱,但崔庆功的心中始终有些疑虑,他迟疑了一下便道:“借机备战淮南地策略极为高明,广陵富甲天下,正是我所需要,但朱地名声实在太臭,拉他为下属恐怕会影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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