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张尚书吃饭,后来又取消了邀请,在下不胜惭愧!”

    杨炎指的是六年前张焕被先帝李系任命为羽林军果毅都尉一事,后来张焕又被太后罢职,他便取消了邀请,这些年来,他一直为此事耿耿于怀。

    张焕见他坦白得可爱,心中好感顿生,连忙回礼笑道:“不妨,哪天杨使君再补请我一次,不就了结心事?”

    杨炎大喜,“一定!一定!”

    这时,旁边又上前一人向张焕深施一礼道:“在下太府寺房宗偃,若没有张尚书的粮食,我恐怕此时已被国人捶死,所以我才是心怀万分感激,请张尚书受我一礼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!既然身为兵部尚书,张焕理当为国出力。”说到这,张焕又笑了笑道:“说起来我还想私下向房使君打听一下,我的俸料几时才能发?家里都穷得快揭不开锅了。”

    三人听他说得有趣,皆一齐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几位有什么好笑之事,可愿让在下也一起分享?”声音是从台阶上传来,众人一齐回头,却见王昂笑容满面地从大堂里走出,他一直在大堂内与韦谔说话,嫌大堂里气闷便走出来透气,正好看见几个人仰天大笑。

    走下台阶,他却一眼看见了目光清冷的张焕,王昂的笑容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脸色立刻沉了下来,他昨天得到消息,张焕的一支军队占据了巴陵郡和长沙郡,将自己地驻军赶过长江。

    如果说从前对张焕的嫉恨只是来源于长久以来的反感,那么他现在已经不是嫉恨那么简单了,张焕已经侵入了他的势力范围,升级为他地敌人。

    事实上,王家所控制的襄阳已经是四面受敌,西北是朱控制汉中,其触角已经伸到上庸;东面是新军阀李希烈,目前还算比较低调。但他是一只正在长大的豺狼;而正西。张焕的军队已经进驻姊归,与夷陵郡山水相连,现在张焕地军队又忽然出现在洞庭湖流域,怎么能不让王昂寝食难安。

    王昂没料到自己竟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张焕,他地脸色冷若寒冰,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了张焕半天,才重重哼一声。转身回大堂去了。

    “王尚书就是这个阴阳脾气,张尚书千万莫放在心上。”卢杞见气氛尴尬,他干笑一声,对几人道:“外面寒冷。我不能久呆,先进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进去。”太府寺卿房宗偃也笑了笑,又问张焕道:“张尚书不如一起去喝杯热茶?”

    “不了!”这时张焕忽然瞥见了王夫人在隔壁院里,正单独一人站在一树腊梅下赏花,但她眼角余光却似乎在看着自己。“你们先进去吧!我四处随便走走,怀旧一番。”

    卢杞和房宗偃理解他的怀旧之心,便笑着向他拱拱手,先进大堂去了,杨炎却迟疑一下,压低声音对张焕道:“张尚书明晚可有空?我想请尚书到我府中吃顿便饭。”

    张焕欣然点头答应。“杨使君既然开口相邀,张焕怎敢不从。明晚一准到。”

    杨炎见张焕答应,他也不再说什么,一抱拳,匆匆去了。

    这时,司仪又是一声长报:“宗正寺卿、洛王殿下到!南阳郡王、金吾卫大将军李通到!”

    张焕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被两位重量级人物吸引过去,他便背着手穿过月门,慢慢走到了王夫人面前。向他躬身见礼道:“夫人。别来无恙?”

    王夫人望着他,眼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。良久,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:“十八郎,若家主还活着,他定为你欢喜得很。”

    张焕摇了摇头,“家主若还活着,我倒觉得他未必欢喜,可能还是失望,他或许不希望看见一个割据一方地军阀。”

    “军阀?”王夫人嗤笑一声道:“自古做成大事者,哪个不是手握兵权?哪个不是口蜜腹剑?没有实力,没有手腕,只能任人宰割,只能为别人做嫁衣,十八郎,你能走到今天,难道是靠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