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遇到他喜欢的女人,他会毫不犹豫地娶进家来,或者出于政治需要,他也会公私兼顾。

    裴莹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妒忌地女人,她也能恪守礼制,让张焕将妻妾娶全,但她却不愿意自己身边出现异族女子,脾气怪异还在其次,关键是异族女子大多不懂礼制、不明尊卑,做事随心所欲。

    比如那个银瓶公主,她脾气古怪,对自己从来都是横眉冷眼,没有半点尊卑长幼之分,始终和府中之人格格不入,她动不动就赌气跑回父亲的部落居住,还居然写信到自己父亲那里告状,这让裴莹心里十分不爽。

    好在张焕也因为崔宁之事,始终没有将她列为平妻,这又让裴莹略略解气,不过不将张焕的另一个平妻之位早一点填满,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吐蕃公主、回纥公主进屋。

    这可不是她裴莹杞人忧天,不久前吐蕃使者还来金城郡说把什么小公主送与丈夫和亲,事情还搁在那里呢!

    平平是最适合的人选,她没有心机,心地也善良,更关键是她的父兄都是为丈夫而死,若不好好安排她,恐怕军中地将士会生出不满之心。

    裴莹思虑良久,这件事她决定不再拖下去了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平平和去病究竟有多大的可能?”裴莹先投石问路道。

    崔宁和平平私交很好,她当然也希望是平平入府。但她心里却很清楚,此事关键还是在平平自己的身上。她叹了一口气道:“大姐最好亲自和平平谈一谈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裴莹笑了一笑,她又扭头向马场看去,只见丈夫正和儿子合骑一匹马。悠闲地在马场中踱步。

    “好了,我们过去吧!他们要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快步走了过去,裴莹远远便笑道:“两个家伙,不想吃午饭吗?”

    张琪见到母亲过来,高兴得大叫,“娘!我会骑马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以前娘教你学,你总是不肯,非要你爹爹凶凶你才老实。”裴莹笑着将他抱了下来。在他小屁股上怜爱地拍了一巴掌,“快洗手去吃饭吧!”

    “吃饭去喽!”

    张琪快乐地又蹦又跳地向房间跑去,崔宁却一把牵住他笑道:“当心滑了,二娘带你去。”

    见两人先进了屋子。张焕沉吟一下便道:“夫人,我想给琪儿请一位师父,该让他读书了。”

    裴莹抿嘴一笑道:“崔宁不就是现成的师父吗?由她一手创建地春蕾学堂已经在湟水开分院了,听说已有一百多名女童入学,她可是开创了女童入学的先河啊!”“她和你一样太宠琪儿了。不行!”张焕摇了摇头否定了裴莹地建议,“必须要请要求严格地大儒,陇右书院的李方白就很不错,我打算请他做琪儿地启蒙师尊。”

    裴莹正想开玩笑说平平才是琪儿的启蒙师父,可话到嘴边,她又咬住了,两人边走边说。不觉便进了屋子。

    张焕腹中饥饿。先去饭堂里,裴莹则不放心女儿。便到自己房中看望女儿,刚进门,房中的丫鬟便禀报道:“乳母刚抱小姐到饭堂找夫人去了。”

    这时,裴莹眼一瞥,却见小桌上放着一封请柬模样的东西,她走上前拾起,可不正是一封请柬么?但上面却没有落款。

    “这是谁送来的?”裴莹奇怪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一个年轻的胡姬,她说是她的主人给老爷地。”

    “年轻的胡姬?”裴莹更加疑惑了,从来没听说过让女人来送请柬,而且还是个胡姬,她仔细地看了看请柬,发现并没有封口,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将请柬慢慢从信皮里抽了出来,一股淡淡的幽香顿时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打开,里面只写了两句诗:“花红易衰似郎意,水流无限似侬愁。”

    裴莹吓了一大跳,她急看下面落款,只见落款是京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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