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使王子梦也死在乱军之中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崔庆功的东路军也击破枣阳,一东一北,两支军队俨如两把雪亮地尖刀,直指百里外的襄阳。

    新野和枣阳失守,襄阳门户大开,王昂在惊惶之下,一面向朝廷求救,一面急调房陵、荆州等地守军向襄阳集结,却不料朱亲率五万大军从上庸杀来,仅三天时间便占领房陵郡,大军沿筑水而下,进逼襄阳的西大门永清县。

    形势对王家已经极为不利,王昂开始将家眷向荆州方向转移,枣阳城破,崔庆功大将杨浩纵兵抢掠,关闭城门奸淫烧杀三天三夜,数万人地城池逃出来不足千人,他们所带来的消息使襄阳城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,大街小巷到处是举家南逃的百姓,城门处人头汹涌,哭声、喊声,声嘶力竭,马车价格也随之暴涨,租一辆马车竟要百贯钱,尽管如此,仍然是有价无市。

    祸不单行,当朱占领庐陵的消息传来后,所有的人都不再抱任何幻想,那是一个以人肉干充作军粮的恶魔,连王昂也绝望了,他下令四门大开,任由百姓出逃,从襄阳往南的官道上都是逃难的百姓,一眼望不见尾,他们用箩筐挑着儿女、背着年迈的父母,哀哭声洒满一路,向南、向没有终点地南方艰难逃去,他们也不知道,他们的两只脚能否走得过杀人魔们的铁蹄。

    但就在山南百姓即将遭到灭顶之灾,就在大唐的天空阴云密布,就在长安民众也为山南而流泪之时,转机忽然在汉中出现了。

    万里赴戎机,关山渡若飞。朔气传金柝,寒光照铁衣。一支五千人地骑兵队在山道间疾驰飞奔,莽莽群山从他们身边飞掠而过,山风凛冽,拂起他头盔上缨缦。崇山峻岭间,夕阳象一团殷红的火渐渐隐入山林中,极目处。万丈深谷红光闪闪,太阳落入天际时,仿佛山谷也燃烧起来。

    吁都尉李国珍拉紧缰绳。慢慢放缓了马速,仔细打量这一带的地形,他目光沉着冷静,对每一个可疑的地方都不放过,他曾是西凉军第一斥候营都尉,对这一带地形了如指掌,他知道过了前面约五里外地一个谷口,褒城县就在眼前了。

    一名先行斥候飞驰而来,在马上禀报道:“启禀都督,谷口守军约有五十人。两边山上并无伏兵!”

    确定没有异常,李国珍轻轻一摆手令道:“步行三里停下,告诉弟兄们,准备战斗!”

    骑兵们纷纷下马。牵马缓行,悄无声息在朦胧的夜雾中穿行,轰鸣地马蹄变成了沙沙的行军声。

    他们是西凉军进攻汉中的西路先锋,由五千骑兵精锐组成。由第一斥候营都尉将军李国珍率领,他们三天前从褒谷南下,经过三天行军,抵达了牛头山东麓,眼看要抵达汉中地心部南郑;与此同时,另一支东路先锋军五千轻骑兵在都尉刘帅的率领下,从子午谷南下直插安康县。

    巧合地是。李国珍和刘帅都是斥候出身。当年在征战河湟地战役中,他们二人同在一个斥候队。李国珍是队正,曾被吐蕃大将马重英抓走。

    现在两人各为东西先锋将,仿佛是一种竞争,看谁能在这次南征汉中的战役先立奇功。

    约行了一刻钟,夜色更加浓厚,灰色山雾从峡谷里升腾,弥漫在山谷间,山路行军更加艰难,十步外便看不见人影。

    “当心!道路变窄。”

    “快跟上!”

    骑兵们不停地传递着信息,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走,里谷口已经不到两里了,雾气开始被谷口地风吹散,深谷渐渐消失,道路变得宽平,前方谷口有一个小小的卫哨,原本有三百人守卫,但随着朱东征,此时只剩下不足五十人。

    又走了一段,大队军马停了下来,前方暮色沉沉,一片漆黑,李国珍倾耳聆听,在寂静的夜里,他似乎听到了远方有咳嗽声隐隐传来。“将军,我去!”他的副将果毅都尉叶铭低声请令道。

    李国珍点了点头,“要快、果断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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