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谔吗?那你为何不让韦谔来做首阁大臣?常在京中更是无稽之谈,张焕是首阁大臣,可他常在京中吗?这分明是你不把我放在眼里。”

    “够了!”崔小芙忍无可忍,她腾地站起来,怒不可遏地指斥他道:“在哀家面前你就是这般放肆吗?”

    她的胸膛剧烈起伏,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,“你说得没错,我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,我是不敢把你放在眼里,你看看你的所作所为,攻打襄阳你杀了多少人,在枣阳你几乎屠了全城,连几岁地小娘都不放过,我至今都无法为你圆这件事,就凭你这副德性,还想做首阁大臣,你知道你和张焕差得多远吗?就凭人家放弃江夏,改为救助襄阳百姓一件事,就让他收尽天下民心,又有多少大臣投奔于他,你知道他是谁吗?他是豫太子的儿子,是要与我争夺天下的敌人!这些,你都替我想过吗?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,崔小芙几乎声嘶力竭,她激动得用镇纸敲打着御案,泪水从眼中汹涌而出,这一刻,女人软弱的一面在她身上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。

    崔庆功有些呆住了,他从未见过妹妹发这么大的火,他嘴唇动了动,一口气闷进了心中,只咬牙低头不语。

    房间里静悄悄的,仿佛暴风雨后的风云消散,过了一会儿,崔庆功站了起来,转身向外走去。

    “你站住!”崔小芙叫住了他,“你要到哪里去?”

    “我回汝阳。”崔庆功冷冷说道:“既然你无法替我圆枣阳之事,那我回去杀一批人,让你有个交代。”

    “你回去也可以,但我要警告你,不许你打漕运地主意,此事事关重大,你一定要以大局为重。”

    “以大局为重。”崔庆功低哼了一声,快步去了。

    崔小芙见他去了,她浑身瘫软无力地倒了下来。她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累过。

    退了朝,崔寓便匆匆地上了马车。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宣阳坊,今天是大哥崔圆回山东的日子,他要赶在大哥离去前和他见上一面。

    院子里已经堆满了行李,长孙崔曜正指挥下人们装上马车,他见崔寓进来。连忙上前施礼,“孙儿崔曜给二爷爷见礼。”

    望着这个聪明知礼的孙子,崔寓忽然想起了今天朝堂上的小皇帝李邈。他们俩倒是有点相似之处,他心中一动,便向他招招手,“你过来,二爷爷有话问你。”

    崔寓找个行李箱坐下,笑着问崔曜道:“你见过当今皇上吗?”

    崔曜点了点头,“我曾和他一起读过书。他小我一岁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说这个。”崔寓有点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,“我是说,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?从你的感觉来评价他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感觉?”崔曜沉思了一下,便道:“我觉得他很聪明,考虑问题也很有条理,但他有一个弱点,或许一般人也不算弱点,但作为他皇上的身份,我觉得很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弱点?”崔寓兴趣大增。

    “他有点感情用事。尤其在对自己不利地时候,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”

    “何以见得呢?你可以举一个例子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崔曜微微叹了口气道:“去年夏天,夫子出一题考我们,是默写庄子地《秋水篇》,他比我晚了片刻,也默错了几个字,夫子夸奖我几句。他便勃然大怒。将我默的书撕得粉碎,扔在我脸上。此后,我就再也没有进过宫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!”崔寓笑了笑道:“这件事你爷爷知道吗?”

    崔曜摇了摇头,“没有,我没有告诉祖父,怕影响他的心情,只给姑姑说过。”

    “你很懂事。”崔寓站起来爱怜地摸了摸孙子的头,“爷爷在吗?”

    “在!祖父在书房,我带二爷爷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我自己去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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