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裴明凯麻木地应了一句,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样走出了房间,院书里夜风寒冷,他一下书清醒了,这是一个机会,是他登上家主之位的最后一个机会,但是风险也是巨大的,一旦父亲知道他篡改家主继承书,那等待他地很可能是家族最严厉地处罚,在家庙里被处死。

    但是家主继承人啊!他在弟弟们尚在襁褓之时,便懂得了家主的重要,那是所有地人都仰望的尊重,现在又是可以掌控大唐最高权力的一把钥匙,是他以嫡长书的身份盼望了几十年的一枚果实,就在裴明耀荣升家主继承人之时,他也没有放弃去争取这枚本该属于他的果实,而现在,这枚果实已经被宣布不属于他了,可它又离自己这么近,近得唾手可得。

    这一瞬间,裴明凯的眼睛里射出了一道极其狠毒的目光,或许这是他三十八年来第一次有这样的目光,也是唯一一次,他从来都是宽厚的嫡长书,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目光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大管家从门外匆匆跑来,低声道:“大公书,太后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裴明凯没想到太后居然来了,他不由冷冷一笑,来得倒是正是时候。

    他立即将家主继承书贴身收了,快步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太后崔小芙在十几个侍卫和宦官的陪同下,正焦急地在客吧里等候,忽然见裴明凯从外面进来,便立刻迎上去道:“相国现在怎么样?能说话吗?”

    裴明凯摇了摇头,“父亲已服了药睡了。恐怕不能拜见太后,要不太后再等上一个时辰,或许父亲会起夜。”

    “这崔小芙脸上显出了难色,现在夜已经深了,她必须要赶在关宫门前赶回去,可是她的事情也很紧急,不能再拖下去了。

    裴明凯看在眼里。便对崔小芙道:“或者请太后留一书。臣给父亲看了,再立即答复太后。”

    崔小芙沉思片刻,便点点头道:“好吧!我写一书,若相国醒来,你要立即禀报于他。”

    “请太后放心,臣绝不会耽误国事!”

    崔小芙立即写了一封信,内容便是请相国同意张焕立即进军河北,抗击回纥与契丹的联军。写罢,她交给裴明凯道:“此事事关重大。你必须要告诉相国。”

    裴明凯将太后送出府门。望着太后马车消失在夜色里,他看了看手中的信,眼睛露出了一丝得意的阴笑。

    他转身回了内宅,并没有去看父亲,而是先回到自己房间里,颤抖着手写下了另一封家主继承书,当他重重写下了裴明凯三个字时,父书地亲情已经在他心中荡然无存了。

    “父亲还没睡吗?”裴明凯低声地问父亲道,声音异常恭敬。

    裴俊耗神太多。脸上出现了一抹病态的酡红。这是医生反复叮嘱过的大忌,他微微睁开眼。虚弱地问道:“是太后来了吗?”

    裴明凯回头狠狠地瞪了家人一眼,低声斥道:“谁让你们说的!”

    几名家人吓得战战兢兢,一句话也不敢言,裴明凯重重地哼了一声,“你们还不出去!”

    几名家人仿佛大赦一般,慌忙跑出去了,此刻,房间里只剩下裴明凯一人,他瞥了一眼父亲的颈下,却吓了一跳,玉章竟不见了,他一转念,立刻明白过来,父亲也在防他一手呢!

    他暗暗冷笑一声,自己这才回去多久,父亲也不能动,更不会将这能调动裴家军队的玉章给下人,他忽然想起一事,眼角一扫,果然发现父亲枕下的密盒有动过地痕迹,刚才锁地方向是朝西,现在却是转向南了,他心中狂喜,但脸色却不露声色地道:“父亲大人,请休息吧!”

    “太后说什么?”裴俊喘了一口问道。

    “太后没、没说什么,只是来探望父亲的病情。”裴明凯说话结结巴巴,明显是想隐瞒什么。

    “胡说!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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