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了大路。裴莹再一向百官招手以示感谢。

    皇后娘娘地平易近人使欢呼声更加响亮。“皇后千岁!”

    人潮涌动。所有地官员都涌到路口。目送这位亲近和蔼地大唐皇后远去。内心充满了感动。人群久久也没有散去。

    路上的偶然事件使裴莹的心情好了起来,她忽然意识到太子的废立并不是丈夫一个人说了算,就算丈夫心有他属,若百官群起反对他亦无可奈何,况且琪儿好学努力、心地温良,也绝不是一个浪荡纨绔子弟

    想到这,她一颗心也略略放下,凤辇加速,一行人很快便驶进了宣义坊。

    裴府是下午才知道皇后要回府省亲,全府上下紧急动员起来,裴俊去世后,由于家主没有明确,裴明凯和裴明耀两兄弟谁都不肯搬走,便各自占了一半府第,且各开一个大门,两边的连通门道则用墙砖砌死,表示不相往来,这样一来正儿八经的大门倒没有人走了,一天到晚都紧紧关闭,台阶上成了乞儿午睡的场所,几个月下来,石缝里竟长满了杂草。

    裴莹地凤辇久久地等候在大门之外,几个正在台阶上睡觉的乞丐已经被侍卫赶走,几名侍卫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台阶,尽管如此,大门前还是呈现出一副破败的景象,大门锈迹斑斑,上面被粘了许多脏物,台阶上的杂草足有一尺高,甚至还开了白色的小花,看此情景。裴莹又想起了父亲在世时的风光,门前车水马龙,无数官员拿着拜帖欲求相国一见,这才过了多久,府门前竟破败如斯一时间裴莹的心如刀剜般难受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。裴明凯和裴明耀几乎从两边同时跑来,两人先后施礼,“臣参见皇后千岁!”

    裴莹没有给他们见君臣礼,她面如寒冰,指着门前的破败斥责两位兄长道:“你们看看,我裴府的大门竟被糟践成这样,你们却听之任之,还在府中藏污纳垢,你们地所作所为对得起父亲对你们地期望吗?”

    裴明凯和裴明耀都羞愧地低了下头。忽然,裴明耀一指裴明凯先道:“是此人先占府第,我是迫不得已。”

    “你血口喷人!明明是你先动手砌墙。现在却恶人先告状。”裴明凯拖着瘸腿跳了起来,嗓门之大,甚至惊飞了树上的鸟雀。

    “你们都住口!”裴莹地脸已经阴沉到了极点,两个兄长的互讦让她感到无比羞耻,她强忍住心中地怒火令道:“限你们一个时辰内把裴家的族人都给我叫来,我今天就要解决裴家的内讧。”还不等两兄弟派人去找,裴佑的马车已经到了,马车里还坐着裴明远,他们都是下午得到的通知。一下朝便急着赶来。

    裴佑见此情景,自然心知肚明,连忙上前劝道:“皇后娘娘请息怒,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,我们先从侧门进府,有什么事到里面去说,其余的裴家族人我都已派人去通知了,很快便到。”

    裴莹见二叔都安排妥当了,她的怒气这才略略收敛。立刻命凤辇调头,从侧门进了裴府。

    裴府内也是混乱不堪,未加任何粉饰的粗砖将裴府一隔为二,参差凌乱地墙砖分外刺眼,往日精巧雅致房舍和雄伟大气的殿堂已经不见了踪影,房屋处处破旧凌乱,两家府第里增加了大量乱七八糟的人,一些姬妾甚至把娘家父兄也搬到府里来住,裴莹只走了十几步路。两条野狗便从她面前一窜而过。钻进灌木丛中低嗥撕咬。

    裴明耀十分没面子,气得他对管家乱吼一通。裴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随即转身向父亲地灵堂走去。

    裴俊的灵堂还算保持原貌,负责看守灵堂的是裴府的老管家,在他的精心照看下灵堂内外显得十分整洁。

    见小姐来了,老管家连忙上前跪了下来,“草民参见皇后娘娘。”

    裴莹叹了口气,连忙将他扶起,“老管家,多谢你替我照顾父亲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老奴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老管家不敢多说,连忙向旁边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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