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祝陛下万岁、万万岁!”

    王县令连忙给张焕介绍道:“陛下,他就是郭记工坊的东主郭甫,长安人。”

    张焕连忙命人将他扶起,微微笑道:“朕今天是微服私访,郭东主就不必多礼了。”

    “谢陛下,臣没有告诉工坊中人今天陛下要来,一切都和平常一样,请陛下随我来。”

    说罢,他急忙上前推开另一扇门,“陛下请往这边走。”

    张焕点了点头,走了两步,他忽然又想起一事,扭头问他道:“朕听说你有一个儿子在碎叶从军,是这样吗?”

    郭东主慌忙答道:“是!草民次子是碎叶的陌刀军,参加了碎叶保卫战,前几天捎信来,他一切很好,还立功受勋,得了不少奖赏。”

    “朕也有一个义子在碎叶从军,这次也立了功,孩子们有出息,我们这些做父亲的脸上也有光啊!”

    “是啊!前两天兵部派人敲锣打鼓,将一朵斗大的红花挂在我长安地宅门上,不知多少人羡慕我呢”

    “那朕怎么没有?”张焕回头对李涵笑道:“回去朕要向兵部抗议,他们居然把朕的红花忘了。众人都一起笑了起来,郭东主见皇上和蔼可亲,他紧张之心渐渐消失,带着张焕向内坊走去,虽然外面看着很小,但里面却占地面积极大,五座长条型的房子并排在一起,每间房子里皆有三百张织机,几百名工人在里面做工,大多是年轻的女子。穿着统一的白裙,一眼望去,房内白裙胜雪,十分养眼。

    张焕和众人走进一间屋子,巨大嚓嚓!声迎面扑来,这里是织白叠布的工坊,在每一张织机旁都摆着一个大框子,里面放着另一个工坊纺好地一团团棉线,一张织机两人操作,一人白天织布。晚上休息,另一人是晚上织布,白天休息,这样织机就从早到晚不用停,另外还有几十名健妇负责搬运线团、布匹等物品,还有几名身着黑衣工头,她们负责给每一个织娘计数。

    众纺娘都在专心致志地织布。对于张焕他们进来,没有人留心,这几个月来参观的朝廷高官不少,她们也习惯了。

    “你给她们开多少工钱?”在巨大的机杼声中,张焕提高了声音。

    “看她们能织多少布了,我一般是开二十文一匹布的工价。她们每天做五个时辰,技术最熟练地每天能织十匹布,那就是二百文钱,一个月下来能赚六贯钱,但大部分都能挣三到五贯钱左右,而且我还提供食宿,长安东市卖苦力的也不过挣这么多,已经很不错了。很多人家都争着要把女儿送来,甚至还有长安来的女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想到在新丰开店,为何不到长安开店呢?”旁边的李琪插口问道。

    郭东主已经知道这个少年就是皇上地嫡长子,雍王殿下,如果不出意外。这就是下一任皇帝。他不敢怠慢,连忙恭恭敬敬道:“回殿下话。主要是长安的地皮太贵,为了省点买地皮的钱。我就来新丰县了,这里的地价只是长安的一半,而且离长安也近,由于我地货物供不应求,长安东市和西市地店铺都会自己雇马车来运货,又省下我一笔运费。^^520^^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李琪恍然大悟,他想想又问道:“刚才我在大街上看见许多胡商,好像都是来你这里买货的,那他们直接来你这里买货会不会比去东市买更便宜一点?”

    “不!不!”郭东主连忙摆手,“价格都是一样,这是行规,我不能卖得比西市便宜,我若不遵守,所有地店都不会向我买货,只不过直接在我这里买可以多买一点,而且现货充足,那些胡商都是急性子。”

    众人便说边走,张焕却忽然蹲下来问一个年轻的织娘道:“你一个月能挣多少?”

    织娘脸一红,低下头小声地说道:“我来了才半年,不很熟练,上个月得了三十五枚银币。”

    一枚银币地官价是一百文,也就是说她赚了三贯五百文,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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