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众性,只要生米做成熟饭,只要是他的儿子登位,军队就会默认这个事实,关键就在于是太子登位,而不是另立新皇,所以我们只要有一支军队支持,让太子顺利登位,那后面的事情就会水到渠成,他即使赶回来也无济于事了,这就如当年肃宗皇帝在灵武即位一样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向楚行水望去,楚行水也带过兵,应该理解他的观点,楚行水勉强点了点头,算是同意张破天的说法,虽然还是有点风险,但张破天说的确实有道理,关键是拥立太子登位,而不是另立新皇,这是截然不同地两回事,众人见楚行水点头,皆开始兴奋起来,这时裴佑率先道:“如果真地仅仅只要一支军队,我倒有这个把握。”

    崔贤立刻笑道:“裴二叔请直说,不要给我们猜哑谜。”

    裴佑笑了笑,“你们难道忘了宗正卿李侨吗?”

    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,所有人都一下子恍然大悟,李侨在陇右拥有两万顷土地,是大唐最大的地主,土地实名制最大地冲击者应该是他才对,但众人想到的并不是李侨本人,而是李侨地儿子李苏,左羽林大将军,掌握一万五千羽林军,控制着皇城和大明宫,而右羽林大将军李定方护卫张焕到西域去了,若能得到李苏的支持,这件事就成功一大半了。

    裴佑又接着说道:“我与李侨私交极好。李侨那边就由我去说服他。”

    裴佑的马车在朱雀大街上急速行驶,从二十天前他离开长安回相州,又从相州返回至今,他一天也没有休息过。他就像一部亢奋的机器,不知疲倦的运转着,但他毕竟是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,近一个月的操劳使他已经疲惫不堪了,他渴望着什么也不想、什么也不做,好好地睡上几天,可是

    裴佑叹了一口气,目光移向了车窗外。此时正值天色将晚,宽阔凉爽地朱雀大街上挤满了出来纳凉的百姓,家家户户携妻带子,或悠闲散步,或席地而坐,一群群快乐的孩童追逐嬉闹,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地笑容,这种笑容是国泰民安时才会有的一种舒心。大治已经八年了,大唐无论民富还是国力都全面走向复苏,米价已经连续两年仅二十几文,可就在二十几年前还曾有斗米千钱的悲惨记忆。不少人没有忘记那段历史,裴佑也没有忘记,此刻他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,他现在的所做所为,难道就是在毁掉这种繁盛吗?裴佑痛苦地将车帘拉上了,他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之路。

    李侨担任宗正卿也已近八个年头了,他今年六十五岁。无论精力和体力都大如从前。看来宗正卿是他的归途了,可是李侨这几年却并不高兴。他觉得他的付出和得到不相匹配,在张焕主政陇右地那几年间。他为西凉军捐出了四百多万石粮食和百万贯钱,这几乎是他一半的家产了,可张焕登基后,他的长子李悦出任陇州刺史,次子李苏先出任朔方定远军兵马使、九原兵马使,后调回京升任左羽林军大将军,但李侨却认为这并非是捐助钱粮的缘故,长子李悦早就是陇西郡司马,而次子李苏也是因为积功升职,可能张焕唯一的报答就是他这个宗正寺卿。

    这比起辛云京的两个儿子却实在差得太远,辛杲出任大理寺卿,辛朗为河西节度使,辛云京几年前去世时,还被追封为陇西郡王,可是他辛云京又出过什么力,能和自己比吗?

    由于心中烦闷,这几年李侨沉溺于酒色之中,对朝中事务也越来越漫不经心了,从去年起他索性就做个甩手掌柜,宗正寺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少卿李岚的身上,张焕对他也似乎不闻不问,几次被御史台弹劾也没有受到任何处罚,但就是这样,李侨变得更加放荡形骸,他竟纳了一百多名侍妾,成为长安百姓议论地焦点之

    但这两个月,李侨却陡然收敛了,土地实名制的推出,他的家族将成为大唐损失最惨重者之一,李侨在延州、庆州、坊州、原州、径州共拥有二万多顷土地,十几个大庄园,可是他不像世家那样族人众多,他一共就四个儿子,他们父子五人的永业田加起来也不过三百多顷,也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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