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装,早就打点好了,更何况四位夫人一齐去打点,实在有点儿画蛇添足,不过这是女儿家的天性,沈傲在书房看了会书,便去春儿房里,春儿见他进来,一边收拾东西,一边道:“夫君,我随你去杭州,这几***便多陪陪小姐和蓁蓁、茉儿吧。”

    沈傲觉得有理,去了周若房里,周若床榻上放着一个小包袱,不知装了些什么,而周若独自呆坐在床边,见沈傲来了,抹干眼角的泪花儿,抬起眸来道:“今日不是到春儿那里过夜的吗?”

    沈傲在她的身边坐下,道:“我来陪陪你。”

    周若的眼睛酸酸的,听了沈傲的话,本来死死忍着的泪珠儿扑簌簌地往下掉,带着哭腔道:“你要走就走,还来陪我做什么!”

    周若的嘴上虽是如此说,可还是一下子软在了沈傲的怀里,双肩带着微颤,像是怕沈傲一下子就消失般,紧紧地抱住了沈傲。

    沈傲的前襟让周若的泪水弄湿了一片,听着周若那让人心酸的哭泣声,沈傲差点就想说这狗屁官老子不当了,可最终还是理智地忍住了,沈傲轻轻地抚摸着周若的长发,鼻尖有一股皂角的清香盘绕,挥之不散,而沈傲看着怀中的女子,眼中有着深深的柔情。

    周若哭累了,擦了擦眼睛,道:“我听人说,杭州坏女人最多,你可莫到了哪里就被人迷住了。”

    沈傲正色道:“我最恨坏女人了。”

    周若嫣然一笑,面带梨花的脸上生出了几许绯红,嗔怒道:“谁知道你心里怎样想的?”

    沈傲只是嘿嘿一笑,正要脱靴***,周若道:“你去蓁蓁和茉儿房里吧,我的月事来了。”

    沈傲道:“不必了,我们就这样抱着睡也好。”

    周若白了他一眼:“你倒是没良心得很,人家今夜不知多伤心呢,你却陪着我做什么,快去吧。”

    沈傲只好穿上靴子去了,到了蓁蓁的房前,蓁蓁已经熄灭灯火睡了,沈傲蹑手蹑脚地溜进去,脱了衣衫钻入被窝,蓁蓁吓了一跳,待感受到那熟悉的胸膛,激动地道:“夫……君……?”

    沈傲嗯了一声,低声道:“我来陪陪你,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冷?”说罢,便将她搂得更紧。

    这时,沈傲感觉到一滴泪水滴落在自己的手上,慢慢地滑落下去,沈傲没有说话,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蓁蓁道:“夫君,现在想起你那首词儿,我才知道那词儿为何总是催人泪下。”她轻声低吟:“临行时扯着衣衫,问冤家几时回还?要回只待桃花、桃花绽。一杯酒递于心肝,双膝儿跪在眼前,临行嘱咐、嘱咐千遍:逢桥时须下雕鞍……”她声音动听,又饱含深情,词儿唱得极有感染力,唱到后来,声音呜咽,泪水如雨般地落在沈傲的手臂上。

    沈傲拍着她的背,并不说话,等她哭完了,才道:“你们这样一哭,害得我想将你们全部带到杭州去了。”

    蓁蓁摇头道:“都去了杭州,这个家谁来打理?况且你只是个县尉,带了这么多女眷去,同僚们怎样看你?你安心去吧,只愿你能早些回来。”

    沈傲重重地点头,将头埋到蓁蓁的胸口上,一时想着心事,蓁蓁道:“江南那边天气湿冷,眼看就要入冬了,你多带些衣衫去,衣衫我都准备好了,还有一床棉被,是我干爹当嫁妆送来的,那棉被很暖和,据说是用狐裘缝制的,你也一并带去,现在做了官,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胡闹了,那里不是汴京,遇事能忍让就忍让,不要和人闹出什么争端,我知道你的性子,耍起性子来什么都不管不顾,你往后生气了,就想想我们这个家,好吗?”

    沈傲连声答应,道:“到时候我会经常让人送家书回来,你们也不必太记挂。”

    蓁蓁破涕为笑:“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,公府那边送来了一封信,说是一个姓曾的朋友给你寄来的,明日拿你看看。夫君,你这一去不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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