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时对他说的话,他狠狠地一拳砸在几案上:“王八蛋,居然连兵部尚书都敢杀!”

    随即,沈傲摇了摇头,一下又黯然失sè起来,沮丧地道:“是我杀了他,是我低估了那些混账的心狠手辣。”

    整个人像是hu干了似的,沈傲有气无力地坐下,突然觉有的时候,自己并不像预料的那样能够掌握一切。

    眸光一闪,沈傲咬了咬牙,道:“刘胜,,给我递条去武备学堂,让韩世忠立即带人去班家,把班家的人都接来,不管是谁,全都给我接来,放出话去,班家人少了一根毫,我杀他全家!”

    刘胜吓了一跳,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沈傲生过这么大的气,禁若寒暄地行了个礼,立即去了。

    班讽的儿叫班达,不是由韩世忠他们护着来的,而是扮作了一个客商,泪流满面地孑身一人前来求见。

    “沈大人……”班达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,身材倒是壮硕,只是此刻已是面如死灰,不断hu泣,朝着沈傲磕头下拜,道:“父亲大人临行时曾千叮万嘱,若是他出了事,便让我立即来见大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人,父亲临死时,曾写了一封书信给一个随行的家人,说有一封书信,要请大人过目。那家人冒死进了汴京,送到了我的手里,我……我带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拿来……”

    沈傲接过书信,书信很厚重,想必写了不少字,或许是班讽早有预感,已感到大限将至,所以托人带回来,这里头,一定有至关紧要的事。

    展开书信,信中果然没有出沈傲的所料,沈傲又是唏嘘又是冷笑地将信看完,随即将信收好,对班达问道:“令尊还和那家人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家父说,他是活不长了,他微服去了京畿北路,已被高俅那厮现了踪迹,大祸将至,他死亦无不可,只是求大人照顾……”

    沈傲打断班达,道:“我知道了,你起来说话,不要哭,男儿大丈夫,哭个什么,谁杀了你爹,你杀他全家就是!”他不咸不淡地继续道:“放心,我已叫人去接了你的家眷来,有我在,还没人敢动你们;你现在有什么打算?”

    班达强忍住泪,哽咽着道:“愿听沈大人的安排;只是家父的尸骸还远在京畿北路,大人……”

    沈傲抚着他的肩道:“你爹的尸骸,我一定会帮你寻回来,你和家人先在这里住下,其余的事j给我。”接着喃喃道:“高俅不按着规矩来玩,那我就奉陪到底,我沈傲和他不共戴天。”

    沈傲的怒气已到了极限,他承诺过保护班讽周全,可是如今,却是食言,说到底,是他下了不该下的保证,害了人家;班讽敢挺身而出,自己为什么不敢?

    班达千恩万谢,由人领着去安顿了,过了半个时辰,班府那边的家眷也都由校尉们护着过来,韩世忠带着几十个校尉进来j卸差事,见沈傲脸sè不好看,低声问:“司业大人,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沈傲笑得冷气森森:“本大人想杀人了,带着校尉回学堂归队去吧,不出几日,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韩世忠迟疑地点了下头,随即抱拳道:“大人,那么下官先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武人就是武人,没有那么多扭捏,行了个礼,便带着人回学堂去了。

    宫里头沉默了几日,旨意终于出来,廷议!

    廷议这东西,除了每月的常例之外,若是宫里头突然要开廷议,必然是有要商量紧急的大事,眼下什么事大?不言自明,所有人都预感到,这次廷议不会如此简单,因此有资格参加廷议的大臣,都有点儿心惊ru跳。

    上百个大臣熙熙攘攘地进了讲武殿,按班站好,今日的气氛很不寻常,往常的时候,都是他们等得差不多了,官家慢吞吞地过来;只是今日,他们还没来,那金殿之上,御案之后已经坐了人,赵佶穿着的不是朝服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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