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道:“就拜托崔侍郎替我善善后,我先走一步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向崔焕拱拱手,也不管他一脸苦相,回头对亲兵喝一声,“回长安!”

    众亲兵纷纷催马,跟随着李清飞驰而去,很快骑兵队变成了一团黑影,渐渐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“崔兄,这件事该怎么办?”张主薄一直望着李清消失,才胆颤心惊问崔焕道:“咱们要不要写份折子?”

    崔焕瞥了一眼这个竟敢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主簿,微微冷笑,“如

    薄想写的话请自便,本官什么也没有看见。”.

    庆王李琮一次又一次冲击东宫失败后,他渐渐有些摸到了李隆基的心思,自己地父皇竟想千秋万代,压根就没有立嗣之念,在这种情况下越是向东宫努力,离东宫也就越远,,从天宝八年起,他便渐渐地改变了策略,以不争为争,一方面他努力行善,在民间谋取好名声,另一方面,他广交墨客、兴办,以取天下士子的心,但更重要的一点,是他将自己牢牢地和杨家绑在一起,无论逢年过节给杨家巨额供奉,还是生意、官场上利益共享,他都竭尽全力。

    在李隆基面前,他低调隐忍,使李隆基在朝政上看不见自己的身影,可又能时时听到自己的名字,功夫不负有心人,李隆基日渐衰老,他的目光又慢慢放到这个长子的身上,这是一个有耐心的儿子,或许能在自己百年后继位,于是。在正月初二万邦朝觐仪式上李隆基便让他扮演了一回太子的角色,在随后地几天里,无论是新年宴会还是边将述职,李琮屡屡露面,俨然就是一个储君地姿态。

    已经吸取教训的李琮越到紧要关头,他越是小心谨慎,虽然父皇已默许诸王可与百官往来,但李琮依然格守旧制,所有来给他拜年的官员一概不见。所有贺礼均统统上缴,在他现在看来,没有任何事比他迈向储君之位更重要。

    今天是正月初六,昨晚李林甫病逝,他和所有皇室亲王一样,都及时送去了悼词,但人却不能去,这会引起不必要的议论。

    李琮哪里也没去,而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苦读史书。院子里不时传来他琅琅的书声,‘.难而七庙堕,身死人手,为天下笑者,何也?仁义不施,而攻守之势异也。’

    据说李亨为太子时,父皇在他身边安插了人,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父皇掌握之中。那自己身边有没有探密者,这暂时不得而知,但为了谨慎起见,李琮依然要摆出一副上进的姿态。

    读诵了约半个时辰,他心里烦乱,丢下书来到院子里。随手拾起一块胡饼喂食池塘里的鲤鱼,可心里却在想着安禄山之事,安禄山有反意,他也有所耳闻,但安禄山是支持他为储,这让他十分为难,朝中大臣的支持固然重要,但地方上地支持也不可小视,尤其是掌握军权的几大节度使,他们的态度犹为重要。安禄山、张齐丘、哥舒翰、安思顺、李清、封常清、鲜于仲通,若得一半以上支持,那父皇再想立别人为储,就不得不三思了。

    安禄山无疑是资格最老,势力最大的节度使,李琮也知道现在已撼不动他,他的态度原本将直接影响父皇的最终决定,而现在,谁敢和他走得太近?

    到此。李琮就觉得一阵心疼,安禄山是下了好大地血本才拉过来。只一个谣言便成了泡影,他不由暗暗发恨,现在他手上只有一个势力最弱的鲜于仲通,还是看在杨国忠的面上才支持他,而张齐丘支持颍王李璬,哥舒翰支持永王李璘,而安思顺则支持延王李,诸亲王众人各取其一,皆不肯为人后,至于北庭封常清,有消息说他竟支持自己地兄弟李++限,父皇屡次加赏,现在他竟已成为仅次于安禄山和哥舒翰的第三大节度使,所控制的势力范围甚至还超过前两人。

    李琮叹了口气,李清原来是支持前太子李亨,现在李亨倒台后他态度不明,永王拉他几次也没有成功,

    如果能将他引为己用,这个念头一起,李琮便摇头苦笑,怎么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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