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气地回答道,“大哥哥,你的手不能动吗?”

    “被一个疯女人封住了,动不了。”夜天行话脱口,旁侧的水月瑶在不经意间蹙了蹙眉,他口中的那个疯女人,就是她。

    牛车缓慢行进,夜天行向水月瑶询问了许多关于九州的事情,后者不是摇头,就是一句不知道,活脱脱一个深居简出的高贵公主,对世俗之事一概不知。

    九州,一个对夜天行而言完全陌生的世界,却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个世界有了一定的了解。

    “你们,要去哪?”夜天行询问水月瑶,他与老者是漫无目的的旅行者,而水月瑶和水月童则是亡城遗孤。

    “还在考虑。”水月瑶坐在马车上,夜天行以为一个女孩在亡城之后,会哭哭啼啼一蹶不振,亦或者满脑子想着复仇,可眼前的水月瑶却比任何人都冷静,没有怨、没有哭,只是静静地盯着怀中的孩童,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“考虑?你已经考虑了两天了,这里距白云城已经有些距离,追兵应该追不上来了,曾经的王城公主,就没有任何亲人可以投靠?”

    夜天行的话,像是触及了水月瑶心底最深处的森凉,她愣在那里,一动不动,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只两字,却道尽人生无依。

    夜天行本想让她们离开,本就非同道中人,可看着她一个女子与一个孩童,挂在嘴边的话又难以脱口。

    “大哥哥,你呢?你要去哪?”小男孩睁着大眼睛,很是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“我?”

    “离开这里,回到属于我的地方,然后,然后踏上属于我的路。”

    同是天涯无依人。

    夜天行终究是没有开口,老者只顾着驾着他的牛车,水月瑶未离去,夜天行看来,她应当是无处可去,迷茫无依,只好与他们同行。

    反正如今的夜天行,也没有出去的办法,解除不了这六道光束,找不到章天秀,也寻不到离开这里的出口。

    索性,便信了老者口中那位圣者所言,游九州、知九州、懂九州然后再出九州。

    时光如梭,一牛一车,宛若一家四口,于漫漫荒野游历九州。

    听风声吹过,看花开了又落。

    夜天行恍惚,

    他竟是在这样本应感觉到枯燥的日子里不知不觉度过了一年,这一年的时间里,封印还是无法解除,他与水月瑶姐弟俩也越发的熟络,在这一年里,水月瑶给他洗衣,水月童给他喂饭,

    曾在白云城外出于同情救下的两人,现在看来,是值得的。

    “要是小岚和师傅他们都在,该多好。”这枯燥漫长的日子,夜天行的行动虽然不太方便,但这些日子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心安。

    “童童。”夜天行坐在小溪边的石块上,望着天真烂漫的孩童,他与一年前几乎没有任何的不同,无论是长相还是身高基本都没有任何的变化。

    “大哥哥,怎么了?”水月童在溪边玩耍着。

    见他玩得欢乐,夜天行挂在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:应该是错觉吧,五岁的孩子,能有多大变化。他心中这般想着,也就释然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你的计划,该有结果了。”

    小溪上游,水月瑶给老者梳理着白发,她的脸上,带着淡淡的笑意,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,可是,在听到老者这句话时她脸上的那抹惬意便漫漫地散开了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她的声音,恢复了往日的淡与冷。

    “怎么?不舍?”

    “不,只不过是想让他入得更深一点而已。”水月瑶放下手中的琉璃梳。

    “你要清楚,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,只是为了考验他而营造的。”老者强调道,这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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