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因素考虑,恩恩肯定是不敢冒这个险的。”

    见小女儿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,滕仲谦无力地叹了叹气,摇着头,说:“你在乎你妈妈的健康,恩恩也重视她妈妈的健康,这谁都没有错。”

    父女俩又坐了一会儿,滕仲谦听到上头有动静,让滕敏敏在书房稍等他片刻。

    他上楼去看了眼,顾颐还在昏睡。她这阶段,已经到了要靠吗啡缓解疼痛的地步,打了针后,必然要昏睡许久。

    滕仲谦回了楼下,泡了两杯茶端进书房。

    滕敏敏眼眶通红,应该是刚才趁他不在时偷偷哭过。

    可即使这样,滕仲谦觉得自己该说的话,还是要说清楚。

    “你不用恨你姐姐,也无须嫉妒。”滕仲谦说,“我本来是要和她妈妈结婚的,可当时被你外公和你爷爷阻止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思绪飘回了三十多年前:“当时,她妈妈带着身孕被娘家赶出家门,在外面流浪两三个月后,被人连哄带骗带到极度贫困落后的山里,嫁给一个脾气暴戾、心肠歹毒的男人。那个男人经常在精神上虐待恩恩和她妈妈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,滕仲谦红了眼眶,声音哽咽。

    可滕敏敏却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:“她活该!谁叫她抢人家的男人?谁叫她野心那么大,觊觎不属于自己的男人!”

    滕仲谦错愕。

    他仿佛从滕敏敏身上看到顾颐的影子。

    他不想滕敏敏重蹈顾颐的覆辙,成为一个心中只有仇恨的人。

    他缓了一下情绪,说:“我不知道你妈妈是怎么跟你描述当年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滕敏敏不语,目光仍淌着浓浓的不甘。

    滕仲谦起身,从书柜下方的保险柜里拿出几封纸张已经发黄变脆的信件,交到滕敏敏手中。

    滕敏敏看他一眼,没拆开。

    滕仲谦拍拍小女儿的肩膀:“你看吧,看完你就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他端着两杯凉掉的茶,出去外面换了热的,顺便去花园里平复情绪。

    他平时尽量不去想当年的事情,皆因为每次一想一提,他的内心就会极度痛苦。

    其实这些年,他多少知道顾颐没少跟滕敏敏灌输他婚前跟别的女人有一段的事情,但因为那时候他根本不知李妙莲和孩子是死是活,那段往事成了他心里最深的伤,每想一次都要痛好久,所以他自然不会主动去提起,也因为他作为一个男人,实在不知该如何跟年幼的女儿解释这样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