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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容景垣就在一旁守着孟麟,等着孟麟喝醉了再悄悄让人送回去。

    二人相差无几,年龄相仿,故而若兄弟般亲厚。早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,容景垣帮了孟麟一把,如此便结下了缘分。

    这孟麟的酒量中等,每次容景垣回京,他总要在沐王府醉一回才算甘心。

    轻叹一声,瞧着孟麟已经喝趴在案上,容景垣才喊了一声,“秋朝!”

    秋朝本就在外头候着,听得响声急急忙忙的进了门,“殿下?”

    “把你家公子带回去吧!”容景垣瞧了一眼门外候着的副将,副将早习以为常,俯身背起了孟麟快速往外走。孟麟是悄悄来的,是故得悄悄的送回去。

    上了马车,秋朝道了谢,急急忙忙的就往相府赶。再不回去,估计相爷得着急。可转念一想,他家相爷是谁,知子莫若父。若是担心,约莫早就开始找人了。

    副将转回,“殿下?”

    “送出去了?”容景垣问。

    副将颔首,“还是老样子,送后门,上马车。”

    容景垣轻叹一声,“他什么都有,万般皆自在,唯独少了一个母亲。我有父有母,却只觉孑然一身。你说,这是不是天大的笑话?”

    “殿下?”副将道,“天之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当好事多磨。”

    闻言,容景垣笑了笑,“赢则,你什么时候学会阿谀奉承了?”

    副将——赢则面色一僵,“殿下恕罪,卑职说的是实话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外人,不必当真。”容景垣面色微恙,突然冷了眉目,“你先下去吧,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。违令者,军法处置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赢则当然知道,所谓的军法处置其实算是他与殿下之间的暗号,殿下——有客人来了!快速转身离开,赢则未曾犹豫半分。

    容景垣进得屋内,瞧着烛光摇曳之态,含笑关上了门窗,而后从容坐定,“这儿很安全,不会有外人进来,你可以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然则等着他出来,容景垣愕然僵在当场,“怎么是你?”

    他一笑,“为何不能是我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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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栖凤宫内。

    烛光明媚,一盘棋局,黑白分明。

    皇帝容渊与皇后孟世华正秉烛下棋,神情淡然,不似帝王家,倒像是寻常百姓家的寻常夫妻。一个没有母仪天下的威仪,一个没有君临天下的威严。

    “你该知道,这局棋只能赢不能输。”容渊落下黑子。

    孟世华点了头,视线和注意力都凝在自己的棋子上,也不去看自己的丈夫,淡淡然应了一句,“我知道,只不过我还是那句话,这是我欠下的,若真的到了那一天,让我来换。”

    容渊下棋的手在空中顿了顿,烛光因为他的呼吸而变得微颤起来。他抬头就看见了她鬓间白发,一晃眼,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风华正茂的王妃了。她是皇后娘娘,一国之后。

    可是,她也老了。

    “她是自愿的,与人无尤。”容渊敛眸落子。

    孟世华深吸一口气,“就算你不恨我,她也是自愿的,可这事终究是因我而起。”她捏紧了手中的白子,“皇帝,你知道我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吗?”

    他抬头看她。

    她眸色晦暗,“我一直在想,为何自己当初没有承担的勇气?以至于煎熬了一辈子,都走不出内心里的愧疚。如果当年死的是我,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折磨。你们都没有怪我,可我怪自己当初敢做不敢当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是结发夫妻。”容渊口吻低沉,“都过去二十多年了,还提这个做什么?”他放下了棋子,反握住她微凉的手,“世华,我们都老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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