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月媚儿当然想搞垮天守派,但她却非常清醒精明,知道天守只要有秋怀慈这尊大神压阵,天守派就不会倒,更不会亡,与其花费精力去做那无用之事,倒不如借着天守派的力量消灭我们,因为我们必究也是玄门一脉,而且势力强大,仙魔世代皆仇,灭了我们,于她魔门有百利而无一害!”

    温庭若道:“这么说来,真正坑了咱们乃是月媚儿了?”

    温庭渊点点头,黯然道:“螳螂扑蝉黄雀在后,我们本想借力魔门对付天守,没想到反被别人算计,弄的自己名誉扫地,血本无归,教训,一个血淋淋的教训啊!”

    温庭若一时心乱如麻,做声不得。

    温庭渊木立一下,神色落寞地道:“三弟,我是不是老了?”

    温庭若一愣,讶然反问:“大哥,您身体健康,精神抖擞,犹如中年,怎可言老!”

    温庭渊苦笑道:“三弟,我活了几百年了,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有见过,什么样的人心没有看透,怎么说来,我也算是一个老江湖了,按世俗的说法,我应该活成一个老狐狸了,为何这一次却这么糊涂,连月媚儿这样的小娃娃都能明白的道理,我怎么却没有看透呢?”

    温庭渊越说越发自责,连连叹息,痛心疾首地叫道:“唉!老了,看来我是真的老了,糊涂了,糊涂了啊!”

    温庭若见到骄傲睿智的温庭渊内疚悔恨,他也是一阵难过,连忙温言劝慰:“大哥,这次陷害天守之事,并不是您一人的主意,而是大伙的决定,错不在您,我们这一次之所以遭受这么大的挫折,不是您老了,而是这些年,我们定坤阁的发展太过顺遂了,志得意满,渐生骄纵,方才妄生邪念,幻想蚂蚁吞象,错判形势,贸然对付天守的,咱们回去一定要告诫门人,引以为戒啊!”

    温庭渊听了温庭若之言,犹如当头棒喝,骤然警醒,他瞅着温庭若,拍拍对方的肩膀,脸上露出一丝喜色,喃喃叫道:“对!三弟,你说得对,我们的确太顺遂了,骄傲狂妄,都不晓得自己是谁了,天守派是何等势力?秋怀慈是何许人也?那都是我们定坤阁暂时无法逾越的高峰,可我们居然要去挑拨他,这不是自找没趣吗?教训,教训啊!回去我们的好好教训一下二弟他们,让整个定坤阁冷静冷静,让大家都知道自己姓甚名谁,几斤几两!”

    温庭若点点头,思忖一下,轻声问道:“大哥,小安、他现在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温庭渊神色凝滞,顿了一顿,缓缓地道:“唐挽梦当众揭露了我们与月媚儿勾结陷害天守之事,小安被夜疏城当场斩断了双腿,现在已经被玄门的人押回定坤阁了!”

    “活着就好,活着就好!”

    温庭若思忖一下,脸有喜色,喃喃叫道。

    是啊!好死不如赖活着,虽然半身不遂,生活不便,但比起死亡来,结局又要好的多了,必究对于定坤阁来说,养着一个废人,实在不值一提,更何况这个废人是温氏的直系血亲,定坤阁的少阁主,只要他的身份在,对于定坤阁,他也就算不得废人了。

    温庭渊斜睨了温庭若一眼,摇摇头,问道:“你是不是在暗自庆幸秋怀慈没有斩杀安儿,没有深究定坤阁呀?”

    温庭若一愣,点点头,疑惑地问道:“有什么不妥吗?”

    温庭渊冷笑道:“秋怀慈并没有放过安儿,也没有放过定坤阁,他让安儿回家,只是让他暂活几天罢了,他已经放下话来了,十日之后,秋怀慈将在天守举行安仙大会,到时候,他要我必须带着安儿亲上天守,负荆请罪,给天下人一个交代,否则,定叫我定坤阁宗毁门灭,化为灰烬!”

    温庭若怒道:“秋怀慈,他这么说话,莫免欺人太甚!”

    温庭渊摆摆手,淡然道:“不!你错了,秋怀慈话儿虽然说的狠,其实,他对我们定坤阁已经是宽大为怀,网开一面了,他若是真的要灭了定坤阁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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