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着脸,叫了起来:“南郊哥哥,这树叶怎么这么冰,这么苦,我嘴巴都木了麻了?”

    南郊见了地上的树叶,一脸的疼惜,连忙蹲身将树叶捡了起来,吹了一吹,将树叶塞进口里,一阵轻嚼,然后就吃了下去,完了还喳巴了一下嘴巴,脸露笑意,那样子好像吃了美味一般。

    云舒儿见到南郊那享受的样子,眼睛瞪得都快要掉到地上了,一脸惊诧,稀奇地问:“好吃吗?”

    南郊还在回味着树叶的美味,不由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好吃个鬼!”

    云舒儿却气不打一处,忍不住在南郊的头上敲了一个爆栗子,气乎乎地大叫起来:“南郊哥哥,看着你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,没想到也会骗人,这树叶又是冰凉,又是苦涩,哪里好吃了?”

    南郊被云舒儿的举动给吓了一跳,摸着后脑勺,他吃惊地瞪着云舒儿,一阵发愣,稍顿,回过神来,便低着头,轻声解释道:“因为、因为,这些树叶,你们、你们吃的是凉苦,可是,我吃起来就是甘甜!”

    云舒儿愈发奇怪好奇了,忙问:“为什么呀?”

    南郊侧着身子,轻声说道:“因为,因为我身上有孽火之毒,身子灼热,口中炎痰太重,而这寒心木的叶子,恰好能够祛热化痰,治疗我身上的孽火之毒,所以,这寒心木的叶子,别人吃来是又凉又苦,而我吃起来,却是清爽甘甜!”

    云舒儿一愣,便走到南郊的面前关心地问道:“南郊哥哥,你身上怎么会有孽火之毒呀?”

    南郊神色黯然,低着头,手指绞着衣角,却不说话儿。

    云舒儿见到南郊那欲言又止的样子,嫣然一笑,问道;“南郊哥哥,我问你,我们现在算不算是熟人呀?”

    南郊点点头。

    云舒儿又问;“南郊哥哥,我问你,我们现在算不算是朋友呀?”

    南郊犹豫着点点头

    云舒儿又笑问道:“南郊哥哥,我问你,那我们现在算不算是兄妹呀?”

    南郊本想摇头,却怕云舒儿不高兴,会不理他,他微微抬头,偷瞄了云舒儿一眼,顿了一顿,才有些勉强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云舒儿伸手牵住南郊的手掌,将南郊拽到了宫殿的门前,拉着南郊一起坐在大理石的台阶上,看着天上的圆月,嘻嘻一笑,说道:“南郊哥哥,既然我是熟人,是朋友,是兄妹,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无话不谈,无话不说呀?”

    南郊思忖一下,点点头。

    云舒儿继续问道;“南郊哥哥,那我问你,你身上怎么会有孽火之毒呀?”

    南郊侧头瞅着云舒儿,见云舒儿一脸微笑,鼓励地冲他点点头,他愣了一下,突地鼓起勇气,喃喃低语道;“我、我的娘亲原来是一个玄门弟子,被孽火龙王给抓去了,强娶为妻,后来怀了我,我娘不甘心嫁给孽火龙王,就与孽火龙王打斗一场,趁机逃回到了宗门,由于动了胎气,使我早产,让我身子在娘胎里没有褪尽孽火之毒,所以,才使得我一直孽火缠身,疾病缠身的!”

    云舒儿瞅着南郊的那皱皱巴巴红皮肤的脸,轻声问道;“你的脸是不是也是因为孽火之毒造成的呀?”

    南郊低下头,点点头。

    云舒儿转了一念头,问道:“南郊哥哥,为什么不见你白天来看我呀?”

    南郊说道:“因为、因为白天我要躲在这里,不能出去!”

    云舒儿连忙问道;“为什么不能出去?是你闯祸了被师父处罚了吗?”

    南郊摇摇头,轻声说道:“因为、因为我身上有孽火之毒,孽火之毒每隔二三年就会发作一次,发作的时候,我的、我的皮肤不能遭受太阳的照射,否则,我的皮肤就会发痒疼痛,然后就会溃烂,所以,我白天的时候必须要呆在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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