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    蜜蜜终于忍无可忍,勃然大怒,大叫一声,蹦跳起来,张嘴咬住铜镜,脑袋一甩,将铜镜砸在地上,双腿蹦跳,就是一阵狂踩,咬牙切齿地一阵怒骂:“混蛋混蛋混蛋!!!”

    蜜蜜将铜镜一阵践踏,见铜镜毫无损伤,便咬住铜镜一溜烟地冲出了屋子,登时跑的没影了。

    云舒儿见蜜蜜被铜镜气的发疯,居然将铜镜给调走了,待的回过神来,惊呼出声,向蜜蜜追去,一面惊呼:“老蜜,那是我的镜子,快还给我,还不快还给我!”

    上官怜儿与南郊也叫喊着向蜜蜜追去。

    蜜蜜叼走了铜镜,躲了起来,三日过去,方才将铜镜还给云舒儿。

    云舒儿见蜜蜜眼前发黑,精神萎靡,好似苍老了许多,惊诧地叫道:“老蜜,发生了什么,几天不见,你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
    蜜蜜无精打采,哈欠连连,哭丧着脸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我不饮不食,不眠不休,跟臭臭足足吵了三天三夜,我现在能够活下来,都是命大了!”

    云舒儿一愣,随即嘿嘿地笑了起来,指着蜜蜜,叫道:“老蜜,你怎么这么较真,至于吗?”

    蜜蜜不忿地叫道:“我也不想这样,主要是臭臭说话太难听了,真是太气人了!”

    云舒儿深有同感地点点头,问道:“老蜜,你赢了吗?”

    蜜蜜摇摇头,绝望地叫道:“它只是一面镜子,无情无欲,无悲无喜,无耻无畏,我是一只有血有肉,有情有义的鹿子,我怎么骂的过它!”

    云舒儿对蜜蜜的遭遇深表同情,陡生怜悯,便拿出了几颗奇味果递给蜜蜜,作为补偿。

    蜜蜜眼睛一亮,一下子来了精神,奇味果可是好东西,补气养元的神品,秋怀慈在蓬莱仙岛讨来的,爱居山除了云舒儿能够享用,别人是没有这种待遇的。

    蜜蜜拿了奇味果,欢天喜地,屁颠屁颠地走了。

    云舒儿拿到铜镜臭臭,又仔细地研究了一下,臭臭也许是受到蜜蜜的折磨,它对云舒儿的态度大为改观,温和了许多,不再怼骂云舒儿,有时竟然还会对云舒儿拍拍马屁,哄云舒儿开心了。

    云舒儿见不嘴贱的臭臭实在太可爱了,于是,每天与臭臭说话聊天,一时成为她的一种乐趣,一种习惯。

    次夜子时。

    云舒儿躺在床上双眼紧闭,酣睡如泥。

    搁在柜子上的铜镜臭臭突然闪烁了一下金光,接着,自镜面里居然冒出了白烟来,那白烟越来越大,凝而不散,待得脱离了铜镜,白烟悬停在卧室的空中,转瞬,白烟消散,屋内便多了一个中年男子来。

    中年男子身材修长,面目俊朗。

    此人不是别人,竟是云舒儿的父亲云牧天。

    云牧天在卧室里布下三道结界,然后,搬来椅子,坐在云舒儿床头,俯首仔细地端详着云舒儿,目光温柔,脸带微笑,但是,过了一会,笑容一敛,眼中流下泪来。

    云牧天痴痴地凝视着云舒儿,一会,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,喃喃细语:“舒儿,我的女儿,爹爹没用,让你受苦了,不过,你放心,爹爹很快就来前来接你回家的!”

    云牧天害怕被秋怀慈察觉,不敢多做停留,撤了结界,化作白烟,又钻进了铜镜里,遁入密道,离开了爱居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