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沙骑兵,却是眉头一蹙,讶然自语:“舒儿,你师父这般打法,好像不对呀?”

    南郊问道:“怎么不对了?”

    云知为瞥了南郊一眼,道:“你师父与臭道士的牌都差不多,牌又摆在桌面上,谁要是率先出牌,谁就露出破绽,遭到对方的反制,谁要是后出牌,谁就占了上风,李青峰刚才率先出牌,所以输了一场,你师父明明占了上风,现在却抢先出牌,这是暴露自己的力量配置,一定会遭到对方的压制的。”

    刀异男问道:“知儿,要是你来指挥这场战役,你要怎么打?”

    云知为道:“要是让我来指挥,我首先跟李青峰比耐心,熬的他率先出牌为止!”

    云牧天也来了兴趣,截口问道:“如果人家比你更有耐心,而且,形势又不容许你久等下去,你必须率先出手,那你又该如何调配兵力,发动攻击呢?”

    云知为道:“既然兵力与装备与敌方相差不大,那就全军压上,进行决战,到时候能否获胜,就要看彼此将军现场的兵力调配与指挥艺术,以及单兵的战斗能力了,而不是就像这样,派出小股军队去冲击对方的大军,飞蛾扑火,自取灭亡。”

    云牧天笑着点点头,瞅着云知为的眼眸之中满是慈爱嘉许之意。

    南郊听了云知为的分析,觉得很有道理,忧心顿起,有些着急,连忙对云舒儿道:“裹儿,你妹妹分析的很有道理,师父他老人家最听你的,你要不要提醒一下师父呀?”

    云舒儿笑着摇摇头,道:“南郊哥哥,你放心好了,师父熟读兵书,久经沙场,这些御兵的道理,他那有不懂的道理,他这样做只是不想占臭道士的便宜,不愿堕了气度罢了,再说了,师父狡猾的很,他这样做,必定藏着后招的!”

    南郊听了云舒儿之言,信心大增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黑旗魔兵方阵的甘将军盯着冲杀过来的流沙骑兵,目测了距离,觉得该出手了,就长剑一指,吼道:“弓弩手,准备,放!”

    黑旗魔兵的那些弓弩手早就搭箭拉弓准备好的,得了将令,松弦放箭,利箭射出,万箭齐发,射向了流沙骑兵,流沙骑兵也纷纷中箭,一旦中了脑袋与心腹,登时嘭的一声炸了,化成了沙子,烟尘一样散落了一地。

    黑旗魔兵的弓弩手拉弓放箭,接连发出了六个拨次就停止射击,退回了盾牌手的后面。

    甘将军长剑一指,又大声吼道:“右路骑兵,出击!”

    黑旗魔兵的右路骑兵得了将令,挥刀纵马,鱼贯着跃出了自己的战斗方阵,一阵猛冲,上前迎战流沙骑兵。

    流沙骑兵衣服土黄色,犹如黄色巨浪,而黑旗骑兵身上冒着黑气,就像黑浪,二股巨浪迎面冲击,转瞬,快速地撞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!

    战场之中传来了烈阳之下爆豆似的沉闷之声,那是因为双方的骑兵冲击的太快,彼此根本来不及挥刀砍杀,人马直接就撞在了一起,由于撞击的力量太过暴烈,直接将双方撞个粉碎。

    骷髅骑兵被撞碎之后,就化成了一缕黑烟,消散了,而流沙骑兵登时爆体,变成了沙子。

    战场上发出沉闷之声,除了魔兵与沙兵的身体被撞爆的声音,也有兵器砍中了对方身体的要害,让对方爆体而亡所发出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