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明亮的大眼眸子里满是询问,她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奇怪而又荒缪的感觉来,感觉此时此刻,此情此景,自己多像一个在哄着孩子的娘亲呀!

    云舒儿耷拉着眼皮,一脸的生无可恋,咬着牙齿,沉声吼道:“哎呀!祖宗,我求求你,你别闹了,你快点起来,我答应,我答应你不杀你的掌门师弟,这样总行了吧!”

    “高师兄,你这是在干什么呀?!”

    高挺见在自己一顿骚包的无耻的操作之下,终于让心慈的云舒儿松口赦免了渭宁的死罪,面露喜色,欣喜若狂,但是,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,却听得背后传来一声声音低沉的呵斥。

    高挺听得声音非常地熟悉,心头一颤,连忙回头一瞥,却见此刻背后十丈开外的正站着一个模样俊朗的男子,那男子的一对明亮的眼睛正定定地盯着他,一脸的震惊。

    渭宁!

    是渭宁!

    高挺待得瞅见了渭宁,脸上的笑容一僵,瞳孔收缩,惊恐万状,嘴唇抽搐,心头颤栗,一声哀嚎!

    完了!

    这回是真的完了!

    唉!自己刚才的功夫都白做了,天要亡我,命里该有此劫,真是想躲都躲不了啊!

    高挺愣了一下,待得回过神来,双臂松开云舒儿,霍然起身,身子一闪,冲到渭宁面前的,侧着身子,一手按在渭宁的胸口,推搡着渭宁的,一手做出格挡的姿势。

    高挺目光紧惕地盯着云舒儿,神色紧张,脸色惊惶,声音发颤地大声叫道:“小宁子,你、你来干什么,你走,你走,你快走啊!”

    其实,云舒儿的神识早就探查有人来了,并且,还像灵猫似的偷偷地接近自己,但是,当渭宁骤然现身,还是让她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云舒儿想过前来的会有一千种人,却独独漏掉了渭宁。

    云舒儿见到了大仇人,心里抽搐,一阵翻江倒海,愤怒痛恨,但是,面上却是异常的平静,她没有向渭宁动手,而是双手负背地站在原地,就像打量猎物似的,目光玩味地盯着渭宁,唇角微翘

    ,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来。

    高挺见云舒儿没有立即向渭宁出手,心中稍安,伸手用力地推着渭宁,驱赶渭宁,额头见汗,一脸惊恐,大声叫嚷:“小宁子,裹儿师妹神功盖世,非常了得,你打不过她的,我替你挡一会,你走,你走,你快点走啊!”

    渭宁脚板就像生了根似的,纹丝不动,他伸手扣住高挺那推搡自己的手腕,一个横拽,便将高挺拽到了身侧,冲着高挺,脸上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,柔声地道:

    “高师兄,躲过了初一,躲不过十五,既然欠了债,那么,迟早都是要还的,与其拖着,让自己心里不安,不如今日趁机将血债还了,生死由命,一了百了!”

    高挺刚才推搡渭宁可是用了几成力气的,结果却被渭宁轻轻松松地拽到身侧,他登时被渭宁手上那惊人的力量被镇的愣了一下,待得回过神来,也不及细想,一把抓住渭宁的一只手腕,向后拽拉,眼睛死死地盯着云舒儿,神色惊慌,依旧大声叫嚷:“小宁子,你莫要逞强,莫要固执,你打不过裹儿师妹的,你快走,你!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渭宁笑容一敛,眉头一皱,神色肃穆,沉声地道:

    “高师兄,所谓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过去的,有些债,也不是外人所能够偿还的。

    咱们渭流门的人,个个都是铁骨铮铮,血性担当的汉子,岂有那贪生怕死,临阵脱逃的缩头乌龟。

    我渭宁做的事情,我会自己承担责任的,所以,今日请你不要插手我与云舒儿的恩怨,让我自己做主好吗?”

    高挺本来还想劝说渭宁,驱赶渭宁,听得渭宁之言,愣了一下,松开渭宁的手腕,一时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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