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    邹伯带了几个心腹坐在账房里,查看这些年由邹鶴山经手的买卖,开始盘账。

    邹鶴山的账面做得跟干净,每一笔生意往来的流水资金都是清清楚楚的,看不出什么猫腻来,但是,邹伯一看到那些整洁的账本,凭着直觉,就觉得事情不简单。

    因为,邹鶴山是一个粗糙的人,不喜文墨,又很独断专行,不让别人插手他的生意,而现在他的账本这么整洁清晰,明显是找别人做的假账,是应付检查的。

    邹伯将账目粗粗地翻了几遍,让属下对账,自己出了账房,到玉沚镇上那些属于玉沚门的店铺转悠了一圈,与那些伙计们闲聊了几句,然后,返回玉沚商行。

    邹鶴山眉头紧皱,心事重重的,缓缓地走在热闹的街道上,随着一瞥,远远地却瞅见了邹鶴山的一个常年呆在玉沚山的心腹弟子,却走进玉沚镇最豪华的酒楼“沉香楼”。

    邹伯念头一闪,突地冒出了一个念头来,前后左右仔细地观察了一下,见没有人跟踪他,他便一路上躲躲闪闪的来到了“沉香楼”的后门。

    邹伯塞给“沉香楼”一个门童一两银子,被对方领着自后门进入了“沉香楼”,他在“沉香楼”里偷偷地转了一圈,隐身在柱子后面,便见到邹鶴山的那个心腹在柜台付账,而且,金额不少。

    邹伯见邹鶴山的心腹出了酒楼,他便来到了柜台,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,柔声问道:“掌柜的,我兄弟刚才有没有来过这里呀?”

    掌柜是一个中年男子,皮肤微紫,他笑着反问:“客官,我这里进出的人可多了,不知道那一位是你的兄弟呀?”

    邹伯将邹鶴山刚才的那个心腹的样貌特征仔细地描述了一下。

    邹鶴山的那个心腹脖子上有一块胎记,加之,又刚刚见过,所以,掌柜对其还有印象,恍然大悟地点点头,笑道:“喔!你说的是刚才的那位大哥,你兄弟刚刚出去,可能一会就到家了!”

    邹伯问道:“我兄弟刚才有没有把账给结了?”

    掌柜的点头笑道:“结了,结了!”

    邹伯四下一瞥,嘿嘿一笑,稍稍压低了声音,道:“掌柜的,实不相瞒,我那兄弟有些好赌,我怕他把钱给糟蹋了,我恰好顺道,所以就进来问问了!”

    掌柜的心领神会,深有感触,也压低了声音,笑道:“客官,我家里的那个小舅子也是一个赌鬼,经常在我这里借钱不还,搞得我头都大了,所以,你的心情,我跟理解,非常理解!”

    邹伯笑着又问:“掌柜的,我那兄弟身有隐疾,最近犯病了,需要忌口的,他有没有在你这里胡吃海喝的,糟践身子呀?”

    “没有,没有!”

    掌柜的摇摇头,道:“你兄弟除了隔三差五

    的来给楼上的客人结账,自己从来都不在这里吃饭的!”

    邹伯抬头瞥了楼上一眼,笑着问道:“我兄弟跟我说,楼上的客人想要换房间,你们有没有给他们换房间呀?我这几天很忙,都没有前来看看,我的客人们还住在原来的包间吗?”

    掌柜的笑道:“老哥,你的客人们没有换房间,他们依旧住在三楼的最靠右的那个包间里。”

    邹伯递给掌柜一锭银子,要了一壶酒,笑道:“掌柜的,不要跟我兄弟提及今日之事,免得他跟我这个大哥心生嫌隙,我上楼去看看我的那些客人们,剩下的银子,晚上给我的客人们添几个好菜吧!”

    说罢,提着酒壶,缓缓上楼。

    邹伯上了三楼,将一壶酒喝了一半,趁着别人不注意,将另外半壶酒撒在脸上与胸口的衣襟上,然后,走路之时,身子微微颤抖起来,装出一副醉酒的样子。

    邹伯一手提壶仰面喝着剩酒,并且,舌子打结,声音含糊地叫喊着,一手扶墙,挨个推开各个包厢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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