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邹伯之言,心头一凛,瞥了邹鶴山一眼,念头闪烁,生出一丝别样的想法来。

    邹鶴山瘪瘪嘴巴,淡然道:

    “嘿嘿!邹伯,历史上有很多宗门门主在雄才大略,年富力强的时候,突然就急流勇退,归隐山林了,此等事例,那实在是不胜枚举,在所多有。

    你也是知道的,我大哥一向清心寡欲,不恋功名,他若是见我有问鼎门主之意,他说不定在我的一番劝诫之下,突然想通了,便要禅位让贤,挂印而去,那也是有可能的。

    而小业嘛,他虽然聪明,但是,却必究是一个孩子,性子浮躁,目光短浅,难堪大任,若是由我这个叔叔来执掌大局,振兴宗门,只要他不是傻子,他应该也是不会反对的吧?

    至于那些门人们,他们要是不服从我,执意要与我为敌,我就灭了他们,他们要是不想为我效力,我也不勉强他们,我甚至可以发给他们遣散费,让他们自行离开。

    我知道,我要是继承了门主之位,一定会有人不服,趁机作乱,暂时会在玉沚门之内引起混乱的,但是,等我稳定了局势,只要我能够给别人送去富贵,带去好处,我就不信网络不到忠心的属下,可用的人才了!”

    邹伯见邹鶴山斟字酌句的,将事情说的轻描淡写,可事实却是,无论那个宗门,权力若是用非和平的方式强行更迭,那过程必定将是尸山血海,白骨累累!

    邹伯见邹鶴山说着自己的打算之时,目光热灼,自信满满的,知道对方权欲熏心,鬼迷心窍,一时非言语所能劝诫的。

    邹伯暗自叹息摇头,于是,便也不再绕弯子了,定定地盯着邹鶴山,径直问道:“二爷,万一门主不肯放权,死硬到底,你不会动刀动枪,喊打喊杀地硬来吧?”

    邹鶴山略一犹豫,干笑两声,淡淡地道:“邹伯,门主与小业都是我的至亲,我当然是希望他们平安的。但是,他们若是贪恋王位,不肯放权,我也只能使用武力了。所谓刀剑无眼,大家要是真的动起手来,形势失控,万一他们有什么闪失,那我也是无能为力,莫可奈何的呀?”

    邹伯犹豫一下,叹息一声,柔声地道:“二爷,你也是知道的,我自从进入玉沚门一来,深受门主器重,他对我不薄,待会要是门主愿意让贤于你,你能不能看在老朽的薄面,饶过他们一家的性命啊?”

    小易见邹伯为邹鶴年一家求情,又是焦急,又是不解,心里想着,邹鶴山疑心很重,本来就猜忌邹伯与邹鶴年的关系,怀疑邹伯对他的忠心,现在,邹伯那怕是虚与蛇尾地要投靠邹鶴山了,此时此刻,却为何要为旧主求情呢,难道,就不怕引起邹鶴山的不满,心生歹意吗?

    邹鶴山面上却是神色一敛,表情真诚,一点也不似作伪,道:“邹伯,你尽管放心,门主与小业必究是我的亲人,我怎么忍心伤害他们,届时只要他们不进行反抗,我一定保其周全。”

    邹伯突然走到邹鶴山的面上,整理一下衣衫,双膝一曲,跪在地上,冲着邹鶴山纳头便拜,咚咚咚地,额头触地,磕头有声,声音哽

    咽地道:“二爷心存良善,有情有义,老朽替门主一家谢谢你了,谢谢你了!”

    邹鶴山听了邹伯之言,甚是刺心,脸颊微热,感觉尴尬,心想自己为了权势,都要向兄弟下黑手了,何来的心存良善,有情有义啊!

    邹鶴山面上却是面淡如水,上前双手抓住邹伯的手臂,扶起对方,干笑两声,道:“邹伯,大家都是一家人了,不必客气,不必客气!”

    邹伯淡笑着点点头,即儿,转身走到桌子前,端起汤药,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邹鶴山见邹伯喝了汤药,这就证明对方对自己的信任,心中欢喜,站起身来,环视了屋内众人一眼,眉头一皱,神色肃穆朗声叫道:“诸位,你们现在都是我邹某人的人了,自今往后,大家同生赴死,富贵与共,我们不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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