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上官婉儿她妈,真的冤家路窄。没心情理会她,转身小声说:“圣人的心思,我已经猜到,伯父想听吗?”

    这不废话嘛,许敬宗急的跳脚,拉他袖子离开。等身影消失,郑氏舒口气,蹲小娘子身前,郑重其事道:“刚才那个男人,是朝廷大奸佞,以后见到他,千万要躲开。”

    小娘子木然点头,见女兄很紧张,感觉莫名其妙。而在马车中,武康把玩金叶子,也是莫名其妙。许敬宗急的挠头,语气满是哀求:“变之快说啊,圣人什么意思,找什么证据啊?”

    武康收起金叶,琢磨片刻说道:“伯父误解了圣意,不是让你找证据,是让你学小乞丐,把橘子皮也吃了。不仅吃果肉,还要啃橘皮,榨取全部价值。”

    许敬宗仔细品味,忽然瞪大双眼,八字胡不听乱颤。武康点头,淡淡说道:“圣人撒下网,只捞条大鱼,显然不满足。他想让伯父,把更多鱼虾,送进大网里,然后一网打尽。”

    气氛很快压抑,两人同时冒汗,同时抹额头,同时扯苦笑。许敬宗喟然,喃喃自语道:“终于明白了,圣人在议政殿,提及高阳谋反,不是感慨过去。老夫窃以为,是给出处理意见,参照此案处理。”

    武康深以为然,高阳公主谋反,典型的政治沙龙。本来就几个人,被长孙无忌放大,成为铲除异己的刀。硬生生把吴王李恪,江夏王李道宗,驸马执失思力等,全部牵涉进来。

    而李九的意思,效仿那起案件,无限网罗鱼虾。想到这里,瞄向老许,阴阳怪气:“伯父没能吃透,所以圣人发火,给你一天时间。如果还参不透,那么等待您的,会是什么呢?”

    许敬宗抹苦笑,抹去额头汗,反唇相讥道:“难道变之认为,圣人让你入殿,是为了护卫吗?他是拉你下水,让我们共同参悟。如果达不到要求,恐怕明天倒霉的,不仅仅是老夫。”

    武康不置可否,已经了然于胸,杀千刀的李九,天下第一腹黑,是在算计我啊。当初猎狐计划,只是针对无忌,没想到彻底失控。不过这样也好,当初坑我的人,咱算个总账吧。同时履行承诺,媚娘置身事外,我来背负骂名。

    许敬宗转忧为喜,包子脸变回馒头,煞有介事道:“变之先回家,知会楚国夫人,再和我回普宁坊。咱俩共同商定,这张大渔网里,应该有什么鱼。罗织什么罪名,如何合情合理,今晚必须确定。”

    也只能如此了,武康欣然点头,倚车厢闭双眼。恶趣味儿的想,后人若著唐史,《奸臣传》里面,必有我的位置。是放老许后面,成为第二奸佞,还是超越老许,成为第一奸佞。

    突然笑出声,政治就是粪坑,除了肮脏粪便,就是蠕动蛆虫。长孙无忌贪权,李治迫切掌权,而矛盾的解决,必以死亡告终。可以这么说,长孙无忌的命运,在李治继位那刻,就已经板上钉钉。

    没武康和许敬宗,有李康和武敬宗,无忌和关陇巨头,终究难逃一死。李治是罪魁祸首,我们只是棋子,或者是背锅侠。

    我若不执行,他会弄死我,伴君如伴虎嘛。如此安慰自己,不想即将的腥风,心里好受许多。

    翌日辰时三刻,门下省议政殿,武康护卫御前,昂首目不斜视。李九端坐书案,全部宰相都在,个个低眉顺眼。许敬宗手持象笏,上面记录的内容,是最真实的谎言。昨夜绞尽脑汁,奋斗到三更天,李九会满意的。

    许敬宗禀报:“昨夜刑部大牢,太子洗马韦季方,对于联合无忌谋反,已经和盘托出。臣质问韦季方:无忌与国至亲,是陛下元舅,受先帝和陛下宠任。长孙家子弟,都在朝中为官,到底多大的恨,为什么要谋反?”

    现场气氛诡异,李勣悠然闭眼,于志宁痛苦闭眼,白眉不住抖动;其余低头看地,仿佛事不关己;李九摆出愕然,眼眶逐渐泛红;武康心中吐槽,肉戏就要开始。

    许敬宗正气凛然,一本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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