禽兽,围着年轻婢女,递出手中诗篇。有个胖书生,近乎哀求道:“昨日文思泉涌,偶的两篇拙作,劳烦小莲娘子,递给水仙小哥。”

    满堂类似祈求,婢女应接不暇,急的脸蛋通红:“你们别为难奴,我家娘子说了,上元节之前,不见众宾客。奴奴恳求诸位,回去润色诗文,等到正月二十,再来颜宾投递。”

    粉丝置若罔闻,依旧苦苦纠缠,婢女泫然欲泣。这群兔崽子,都闲得蛋疼。武康嗤之以鼻,让赵声去开房,继续欣赏闹剧。曾听钱顺说,许多有名头牌,喜欢以诗探花。

    更甚当红女星,有文化有内涵,视金钱如粪土。想要一亲芳泽,首先得有文化,能写几首好诗。拿着你的作品,请头牌们品鉴,如果入了法眼,才有可能继续。如果看不对眼,那么不好意思,门你都进不去。

    看来我这辈子,注定无缘名妓,人家卖艺不卖身。卖身不卖艺者,更加没有兴趣。堂堂的大将军,想要解决需求,根本不用花钱。不过很可惜,只能守着媳妇,人要信守承诺。

    赵声安排好,博士殷勤接待,带他们进包厢,讲述各种规矩:新郎君光顾,嫖资要加倍,老顾客半价。进门先喝酒,至少喝三杯。酒喝的越多,表示心越诚,越有可能得到,娘子们的赏识。

    喝酒没问题,我擅长这个。武康迈过门槛,不接小巧酒杯,拎起两斤酒坛,仰起头对坛吹。两斤酒下肚,气不长出,面不改色。拍拍胸口,呵呵怪笑,再来两坛。

    博士婢女懵逼,看怪物似的,他是酒缸呀。赵声吩咐开宴,博士低眉顺眼,满脸谄媚道:“好叫郎君知晓,颜宾楼的规矩,开宴金三百文。郎君是生面孔,按规矩要翻倍,诚惠六百文。”

    这是店大欺客,武康嗤之以鼻,懒得多费唇舌。打开腰间算袋,拿出片金叶子,放在中央胡桌。拽出镔铁横刀,刀锋刹那闪过。侍女失声京叫,博士冒出冷汗。

    武康收起横刀,拈起金叶小角,放在博士手里。博士手下颤抖,舌头打了结,赔着笑说道:“颜宾楼规定,破坏器物者,要照价赔偿。郎君砍伤胡桌,赔铜钱五百...”

    响起清脆耳光,赵声突然暴走,掐住他后脖颈,又是两记耳光。摁他在胡桌上,骂骂咧咧道:“睁大你的狗眼,看看有无刀痕。大佬的刀法,能给你剃头,要不要试试?”

    博士直接吓尿,说不出半句话,婢女叫声更大。动静引来围观,走廊脚步凌乱。美妇人先进门,后跟彪形大汉,手里拿着家伙,个个凶神恶煞。

    妇人是老鸨,涂脂抹粉的,三十岁左右。见自己人被打,登时暴跳如雷,指赵声破口大骂:“哪来的田舍奴,敢在这里撒野,给我乱棍打死,丢后院喂狗...”

    滔天杀气闪过,叫骂戛然而止,打手纹丝不动,妇人额头冒汗。她阅人无数,刚才的杀气,生平所未见。此刻万分笃定,如果轻举妄动,所有人都会死。

    望高挑男子,心脏砰砰跳,好个厮杀汉。身高六尺,虎背熊腰,相貌中等。左脸狰狞刀疤,右耳没有耳垂,浑身透着杀伐。三分不像人,七分更像鬼,走夜路遇见,能活活吓死。

    妇人迅速应对,遣散所有打手,打发博士婢女。对方息事宁人,武康懒得追究。拉出左边胡凳,坐姿大马金刀,伸脚挪扯胡凳,手指轻敲桌面,。

    妇人款款而来,绕过桌边胡凳,坐在武康腿上。柔荑锁住脖子,嗲声嗲气道:“郎君好面生,首次光顾吧,奴奴颜宾楼,蓬荜生辉矣。下人不懂事,怠慢少郎君,奴奴赔礼了。”

    暖玉满怀,媚态十足,武康浅笑。拈起半片金叶,放在她的眼前:“我要招待友人,劳烦掌管布置,不会亏待你的。要最好的酒席,最好的乐队,最好的娘子。”

    妇人略微迟疑,赵声厉色训斥:“我家大佬能来,就是天大面子,别给脸不要脸。叫水仙哥伺候,如若她不来,我拆你酒楼。不管后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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