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传话:薛家于国有功,元超亦是独子,流放已是重责。

    意思很明显,你敢弄死他,我就弄死你。武康无计可施,派人快马加鞭,召回婺营刺客,元超逃过一劫。其实无所谓的,他的究极目标,是宫里的薛氏。她是倒武核心,必须趁此机会,将其彻底消化。

    可惜李九不舍,薛氏在他心中,就是良师慈母。长孙皇后病重时,薛氏照顾李九,教他读书习字。可以这样说,既是他的保姆,又是启蒙恩师,关系万分亲密。

    李九初登大宝,每天都找薛氏,说过这样的话:不见婕妤一日,即疑社稷不安。大概意思是说,一天看不到你,我就心神不宁。觉的皇位不稳,江山社稷不安。

    身份如此特殊,属于后宫范畴,外臣不便插手。武康找许敬宗,两人商量决定,交给皇后处理。媚娘当仁不让,挺着个大肚子,一哭二闹三上吊,给李九施压力。

    同时撂下狠话,我与河东夫人,水火不能相容。后宫之中,有她没我,有我没她,看着办吧。李九很头疼,整天唉声叹气,为了保住薛氏,甚至掉下眼泪。

    许敬宗和李勣,选择置身事外,全都称病不出,摆明了不搀和。武康也闭门户,原因比较搞笑,在家里避风头。这场政治风暴,闹得人心惶惶,叱咤风云的他,名声也彻底臭了。

    陷害朝廷忠良,甚至赶尽杀绝,双手沾满血腥。传言甚嚣尘上,左奉宸大将军,是大唐第一佞臣,排在许敬宗之上。好事的读书人,编出各种段子,骂其鹰犬走狗。

    武康觉的冤枉,我只是杀人刀,没有皇帝命令,我凭什么放肆?我不想出风头,也想幕后指挥,可李九不乐意。他命令我执行,就是居心不良,故意怀我名声。

    我的名声臭了,官员避之不及,都会孤立我的。外戚若被孤立,不能拉帮结派,最大的收益人,就是李九大帝。杀千刀的东西,他的核心目的,还是打压外戚。

    你们骂李九吧,乃翁是背锅侠,不要口诛笔伐。然而没有卵用,腊月二十五那天,武康被气乐了。因为临近年关,妻妾带着亲卫,西市置办年货。未时回到家中,媳妇呜呜直哭,水仙也掉眼泪,明日香用日语骂人。

    一问才知道,西市酒肆里,各种骂人段子。买羊肉和酒时,店家要么不卖,要么贵上两倍,你们爱买不买。武康哭笑不得,处理李义府时,你们都在夸我。之前吹上了天,现在往死里踩,也太现实了吧。

    安抚好妻女,二十七这天,收到两封信,是从婺州来的。一封张柬之的,现任婺州刺史,他在信中表示,骆宾王要辞官。理由很奇葩,武康陷害忠良,他要割袍断义。

    在骆宾王信中,果然有片袍布,这个小兔崽子。打开信纸阅读,满篇斥责之言,骂人不带脏字。一时瞠目结舌,我待你不薄啊,你能做婺州长史,都是我举荐的。

    就为了上官仪,枉顾知遇之情,践踏提拔之恩。千里来信骂人,与我割袍断义,还有没有良心。感觉很受伤,没心情回信,爱咋咋地吧。爹死娘嫁人,个人顾个人,恩断义绝吧。都骂我佞臣,那就做佞臣,你能奈我何?

    腊月二十八辰时,左金吾将军赵道兴,携子登门拜访。武家殷勤接待,酒过三巡之后,武康又被气乐。昨天有起案子,千牛备身杜怀恭,左金吾翊卫郎将刘斌,联合金吾卫士,殴打昭文馆学生。

    所谓的昭文馆,本名是弘文馆,太子名叫李弘,因避讳而改名。隶属东台门下,收藏校理典籍,是国家图书馆。馆内工作人员,都是官家二代,个个根红苗正。

    案件的经过是:昭文馆的学生,东市酒楼聚会,喝了几杯尿酒,开始大放厥词。武康沦为话题,他们阴阳怪气,各种奚落嘲讽。哪知很不凑巧,怀恭就在隔壁,直接踹门理论。

    双方都喝了酒,于是针锋相对,嗓门吼的很大。吃瓜群众围观,掌柜赶紧报案,金吾卫来处理。翊卫郎将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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