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大怒道:“天有天道,地有先祖,我们汉人便是敬天法祖的民族,小和尚,莫不是你信了释家,便忘了我们本家了?”

    小和尚无言以对,看看老和尚的蠢样,便也不乱说了。

    林升正好赶到,看见此等状况,不知该不该出手,可是又事关岳爷爷的陵寝,哪里能松懈分毫,便用轻功飞到树上在远处细细观望。岳清明的轻功冠绝江湖,他飞起后缓缓落下,足尖请踏着秋叶,怎想这参天大树上竟然有一位白衣剑客,身着直裰,但看他也只将树叶踩低一点,可见其并非泛泛,林升正欲打量,便听得剑客道:“哦?林兄弟!”

    “辛兄!”林升大惊,怎想得是辛弃疾在此。

    辛弃疾看了看林升的轻功自愧不如道:“看样子,当称岳兄弟才是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,辛兄好眼力,久在江湖隐姓,辛兄是少有能认出我的人啊!”林升道。

    “并非我眼力过人,实则呼延兄颇有见识,若非他与我言明,我当真认为林兄弟是一个落魄书生了!”辛弃疾道。

    林升与呼延午为刎颈之交,呼延午知晓林升身份也是在数日前醉月楼才看出些端倪,他竟然与辛弃疾说了,可见呼延午对此人的认可,林升道:“哈哈,还是大哥不同凡响,辛兄不知这边作何状况?”

    辛弃疾道:“当兵的明面上是听那奸臣汤思退和秦埙的,奉命来掘岳爷爷坟,实则都对岳爷爷无比敬仰,哪里原意动手,反倒是这些和尚为了要韩常庙的香火钱,催的凶!所以这些当兵不过是奉命来凑热闹的,而这些和尚不是老乡的对手不敢强拆,呼延兄托我来查看情况,这里一连三天都没发生什么大事,看样子今天这群和尚也该收拾,收拾走了。”

    林升若有所思道:“原来如此,如此便要多谢辛兄照应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,这倒无妨,呼延兄近几日已然联系好了丐帮人手,一旦朝廷有更大动作,江湖各路定然不会坐视不理。只是...”

    林升神色严肃道:“没什么只是,江湖人士阻止的了一时,不能拦朝廷一辈子,除非将民意上达天听,否则终是无用之功啊。”

    辛弃疾道:“正是此理,可是还需要从长计议,今日时辰已晚,你我不妨先回去等明日再来。”

    林升的的神色一直凝重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,却也点了点头道:“如此便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二人作别,各用轻功飞了去。

    林升的心情沉重万分,旁人无法等同,因为岳清明的生父便是岳飞,他便是当年岳亥怀中那个叫做岳朗的婴孩,只是当年秦桧党派猖獗,若是以岳朗之名断然是不会活到此时,于是便换了姓名,被皇帝偷偷安排在了太学院读书,后来无意间得知自己身世,便才有了今日的化身侠盗的岳清明,而清明不过是岳朗的字,取月光清晰明亮之意。而他眉宇间那清朗之风,也和他的名字相称;不过面对此等事情,谁的眉目又能清朗起来呢?

    林升心中焦虑,生父的陵墓要被人掘了,自己却不能做什么,自然暗自神伤,便闲步游荡了起来,月影昏暗,街市上的朱灯烛火,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更让人神伤的东西,一个孤儿看着一群陌生的脸又能说些什么呢?只好将自己拎起酒来,便喝便走躲进了一处灯火阑珊的地方;却感得,西风紧切,入骨难安,见得高阁门楣,画楼雕栋,黄花孤院,万朵红花纷纷落下,每一瓣都夹杂着无限的哀愁。

    林升衔起一片花来,道:“木笔花...”又拿起酒壶,喝了下去;原来他醉眼朦胧中,竟然走到了香思的住处。房中残烛影乱,香思正换去脏衣服,速来怕冷的她穿起长袄来,披开过腰长发,懒倚秀床正用手中的针线,绣着一对鸳鸯,汉绣传神,正回针刺到双飞之处,不由得想起岳清明来,心口悸动,刺破了玉指...她听得院外脚步不由的挑起灯笼出去查看:“岳...大!”欲言又止;却见得林升路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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