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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等别人说话,麦穗就开口问道:“是不是一个长得还算白净,但是怎么看都有点……土气的女子?”

    芍药连连点头:“对,对的,穿着一身鹅黄色衣裙,但是有些黑。”

    秦苒苒听着两人的描述,脑海中闪过今日的各府女眷。

    却不记得有哪一个穿了鹅黄色的衣裙。

    她转头看向陆九,陆九皱着眉头想了想:“夫人,我不记得有人穿了鹅黄色衣服。”

    阿寒的面色蓦地冷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难不成还有人想偷偷地来内室对着怀瑾下手不成?”

    她说完之后,转念一想,怀瑾一直在她的眼皮底下,又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秦苒苒也无心沐浴,匆匆地擦了擦便换了衣服走出了屏风。

    “紫苏,你和阿九在院子里转转,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她坐在炕上,让半夏和芍药给自己擦头发。

    耳房中的紫苏和屋里的陆九齐齐出了门,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。

    “寒姨,明日我要去林大学士府上去,我就不带怀瑾了,还得劳烦你带一带他。”

    秦苒苒皱着眉头想了一会,对着阿寒说道。

    阿寒一听让自己带着怀瑾就高兴,赶紧点头:“有我在,你放心就是。”

    几个人研究了半天,也不知道那个有些土气的女子来这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,最后只能归结于是想要勾搭陆承安。

    陆承安:不关我的事,我都不在家……

    人在宫中忙,锅从天上来的陆承安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安,他将承恩公带回来的账本细细地翻看了一阵,又将所有的证据都理了理,也没有找出来到底是哪里引起来的不安。

    由于煤矿的事牵连甚广,承恩公回来的时候所有的证据都是陆一去偷回来的。

    直到现在,安西大大小小的官员们都还不知道自己保命的账本已经不见了。

    而赵尚书也溜溜达达地回了府,心中无比踏实。

    承恩公都在自家的船上了,还怕什么?

    他回家见女儿又在那里摔摔打打得不高兴,难得地没有训斥,而是和颜悦色地问道:“阿桂,怎么了?”

    赵阿桂见自己的爹回来了,急忙上前,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哈哈,无妨无妨,那就不找镇国公了,改日,我带你去承恩公府上坐坐。”

    “爹!”赵阿桂一听这话,当时就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,你不愿意吗?”赵尚书一听,女儿对此似乎是有异议,当场就拉下了脸。

    赵阿桂虽说对着自己的母亲敢没大没小呼来喝去,但是对着父亲却不敢。

    “爹,承恩公的年纪……”赵阿桂鼓足了十分的勇气,终于将话说出了口。

    赵尚书这才知道是女儿误会了,他顿时哈哈大笑:“你想到哪里去了,我是让你给他当儿媳妇,不是媳妇。”

    赵阿桂面前顿时浮现出宋文清的样子来。

    翩翩公子,温润如玉,一举一动都有着一番贵气。

    她的脸顿时红了。

    赵尚书的夫人却在一边紧紧地皱起了眉头。

    自己的丈夫可是当朝尚书,若是陛下选秀,女儿入宫都入得,怎么丈夫非得上赶着让女儿去给人做妾呢?

    就算是做平妻,那也是不如人家正儿八经的嫡妻啊。

    但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?

    女儿一门心思嫁进两大摄政王的府上,丈夫又似乎是乐见其成。

    自己在这个家里,是一句话都说不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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