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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医生一听,也无可厚非,于是安排接种疫苗。

    “狂犬疫苗要打5针,接下来每天都来打一针,打完之后注意饮食清淡,忌烟忌酒,多休息。”

    拿了药,陆礼寒抱着她去打针。

    护士拉上了帘子,他在外面等待,而后接到了贺翊翊的来电。

    毕竟狗主人是她,狗咬了人,她出于礼貌和愧疚,都要问一下。

    “陈总监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陆礼寒点了一根烟,站在角落里抽,“在打疫苗。”

    “狗有打疫苗,可以放心……她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不放心,打一下,安全一点。”

    这样说也是,贺翊翊不在多说,而是说:“我会赔医药费,也会赔精神损失费。”

    他捏着烟头,颇具耐心听她说话,放沉了语气,“她的手臂会留疤,小千金,你没管好那条狗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冷静的偏向于冷漠,似乎触到他的大忌。

    贺翊翊摸不准他的意思,毕竟是她的狗咬了陈箬施,于情于理,她都站不住脚,应该道歉和赔偿她的损失,她不会不负相关责任。

    “我会承担责任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责任,你似乎担不起。”陆礼寒吐出青白的烟雾,瞳孔里阴沉流转。

    他刚才有看她的伤口,很深,还有撕裂的痕迹,又是在手臂的位置,缝了几针,肯定会留疤。

    贺翊翊说: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留着口水和她道歉。”

    贺翊翊觉得自己有点热脸贴冷屁股了,她不是不承担责任,该赔偿的一分一毫都不会少,他为什么要这种口气和她说话?是她没有看管好狗狗,她没逃脱。

    她沉默了会:“好。”

    她率先挂了电话,忙音传来,陆礼寒眼里的阴霾加深。

    打完针传来的陈箬施一下没找到陆礼寒,四处张望,看到他从一边走廊走来,立刻迎上去,哭诉道:“礼寒,我刚才问过护士了,伤口很深,会留疤,女孩子身上带疤总是不好看的。”

    她爱美,肯定是介意身上有疤痕,何况是在手臂这么明显的地方。

    打完针,过了一会儿,陈箬施感觉恶心呕吐,软绵绵的没有力气,陆礼寒只能抱着她。

    回到车上,陆礼寒说:“我送你回家休息。”

    陈箬施脸白如纸,虚弱说:“礼寒,我伤口好痛,你陪我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陈箬施想起手机,晚上还要和父亲吃饭,于是说:“我的手机好像落在你家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急,下次给你拿回来,我先送你回家休息。”

    陈箬施看着他的侧脸:“好,麻烦你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晚上,赵婶依旧过来做饭,打开冰箱看着没被动过的鸡汤,跟贺翊翊说:“小姐啊,你今天没喝汤吗?”

    贺翊翊说:“忘记喝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能喝了,我重新在炖一锅,等礼寒回来也可以喝。”

    贺翊翊想起贺敏,又问赵婶,“姑姑回乌克兰了吗?”

    “回了,回了。”赵婶忙着剁鸡肉,从菜市场买的,都是新鲜的,就为了给贺翊翊补身体。

    贺翊翊心不在焉,时不时瞥向阳台的狗,它已经安静下来,乖巧趴在地上闭着眼睛休息,还不知道它犯了什么错误。

    赵婶在厨房忙碌,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她身上,贺翊翊突然想起在贺宅无忧无虑的日子,如果时光可以倒回,父亲还在……

    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响起,陆礼寒眉宇之间散发凛冽,回到公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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