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去哪里,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便装睡。
冷淡的要死。
陈箬诗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,拿上钱包和身份证,准备稳妥才出门,对他说:“可以走了。但是,现在不好找新的房子,还是去酒店吗?”
“报完警去酒店吧。”
陈箬诗不敢拿那盒刀片的快递箱子,眼神幽幽望着陆礼寒。
陆礼寒问她:“家里有没有手套?”
陈箬诗说有,放下背包去厨房拿了手套递给他。
拿了快递箱子去了巡捕局报警做完笔录,陆礼寒送她去酒店开了一间房休息。
她被吓的不轻,不想他走,又不能表现太急促。
……
陆礼寒回到别墅是凌晨两点钟,想到贺翊翊应该睡着了,便想去书房凑合一晚,经过房门听到里面有点动静,鬼使神差便推开门进去。
贺翊翊坐在床上,披头散发,床头灯开着,啜泣哭着。
陆礼寒心里一紧,疾步到她身边,温柔询问:“怎么了,小千金。”
贺翊翊揪着他的衣服袖子,抽泣不已,沙哑的声音说:“我梦到我爸……治不好……”
“贺叔没事,他好好的,医生说他状态很好,你只是做噩梦,没事。”
贺翊翊抱着他精瘦的腰,似梦非梦,找到慰藉口,说:“陆礼寒,你不会害我爸吧……他以前对你那么好……我们家没亏待你,你不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好不好……”
陆礼寒被她的话惊到了,很久很久她没有卸下防备和他撒娇,他亲着她的头发,亲昵回应:“没有,不会,贺氏是你的,不会有人抢。”
她的脸贴着他的肩膀,闻到了女人身上的香水味,情绪直转下降,跌入谷底,这么晚,他还真是忙。也不怕累坏身体。
“小千金还很早,你再睡会。”陆礼寒脱了外套,解开衬衫纽扣,单手搂过她的腰,安抚她继续入睡。
贺翊翊不听,脸上挂着泪痕,“我现在还在做梦吗?礼寒,你为什么要伤害我,我求你别走,你知不知道我去支教被唐译丢在小诊所,诊所老板他说我没钱给医药费,就让我陪他睡一晚……”
“如果不是为了躲你,我不会去……为什么要那样对我……”
她似乎真的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,终于瓦解重重防备的城墙,向他哭诉她的委屈和不解,她始终想不明白。
陆礼寒眼睛发涩,去亲她,一边亲一边说:“以后不会了,翊翊,我保护你。还有贺氏。”
不再喊小金,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喊她的名字。
陆礼寒等她哭完,去浴室拿了湿毛巾给她擦脸,闻着她身上的清淡香味,一只手解开她的扣子,就压下去。
她今晚格外配合,他酣畅淋漓。
全程,贺翊翊瞪着眼睛看天花板,床头灯昏暗暧昧,她咧嘴笑,在他从浴室收拾好出来,躺在身边,她才说:“陆礼寒,我的证件可以给我了吗?”
陆礼寒沉默几秒,随后若无其事搂着她的腰,说:“不早了,睡觉吧。”
“不给我,那你说说,今晚是不是去找陈箬诗了。”她又问,想起晚上陈箬诗发的朋友圈,她睡不着,事实上,就是听到他出门的声音,她才睡不着刷手机。
固执的,一遍又一遍,终于看到了陈箬诗发的朋友圈。
说今晚还好有贵人帮忙,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办。
语有所指,还不明显。
不太符合陈箬诗的风格。
陆礼寒没回答,大掌一下没一下轻轻拍她的手臂。
贺翊翊在等他的回答,不知不觉睡意袭来,缓缓睡着,在睡着之前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