翊翊顺从听话,自己先下楼坐在餐桌边,却是一点点胃口都没有。
书房里,贺敏坐在贺漳平时坐着办公的位置上,精神状态和贺翊翊如出一辙,她看着眼前的陆礼寒。
陆礼寒的眼神冷淡如水,他背着光站在她跟前,冷峻的轮廓藏匿巨大的冷傲,刚才对贺翊翊的柔情不复存在,而是很冷静看着贺敏。
“巍南这个名字,是我给你取的。”贺敏似乎陷入回忆里,眉眼之间有一丝沧桑爬上。
陆礼寒没回应,陆巍南这三个字代表是过去沉重的罪孽,他改名,有一半原因是不想重蹈过去的覆辙,虽然名字是贺漳赐予的。
书房有檀香凌饶,每天家里的佣人都会在书房点一根檀香,这是贺漳之前的习惯,就算病倒住在医院,贺宅的习惯一如既往,不能断更。
从回忆里缓过神来的贺敏微笑看他:“巍南,你现在开不开心?”
陆礼寒冷冷看她,似乎她不是贺翊翊的姑姑,而是另一个人。
贺敏说:“你打电话叫我回来,我就猜到几分,只是没想到我哥身体这么快撑不住,我原来以为他会挨过年底。”
陆礼寒着才淡淡说:“生老病死,人之常情,没人可以违背常伦。”
贺敏皱眉,“你是不是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站在你这边。”
“大概是知道了。”
从她之前帮他的做法就猜出有些不对劲了,陆礼寒捏了捏眉心,想起贺敏把贺翊翊从顾行之家里带回来,禁她足的往事,那会贺翊翊都想不明白,明明贺敏是她的姑姑,她们才是一家人,贺敏却帮他劝贺翊翊,让她回头。
贺敏稳了稳神,语气有那么迫不及待:“那你怎么看?”
“没有什么想法,您永远是翊翊姑姑。”
陆礼寒说这话很平静,倒显得贺敏有丝急不可耐,最后重重坐回椅子上,呢喃了几句。
……
吃过晚饭,陆礼寒跟在贺翊翊身后进卧室休息,她前脚进去,后脚跟进的陆礼寒把她压在门板上,呼吸均匀洒她耳边,小声说:“过几天你就走了,可不可以多想想我。”
她脑袋都是沉沉的,被他声音蛊惑失去意识。
陆礼寒很心疼她,在门板上亲了一会儿,一把将她抱起来进浴室。
再出来,贺翊翊依旧被他抱出来,一块躺在床上,沉睡之前,听到他说了一句:“好想和你要一个孩子,最好是女儿,像你,我会很疼你们。”
她心情沉郁,根本不愿意想这件事。
回学校那天下起了小雨,不妨碍飞机航班,倒是陆礼寒一大早就缠着她,似乎很不舍她回学校。
阳光被厚重的乌云挡住,似她的心情,阴雨连绵。
行李箱由陆礼寒提着,空出来的另一只手牵着她的手,与之十指相扣,他的手掌温热干燥,和他冷淡的外表不太相符。
贺翊翊不习惯和他人前有亲密的举动,牵手也是,稍稍挣扎了一下,他握的更紧,她也就没辙,随他去了。
行李过安检的时候,陆礼寒在她额头亲了一下,说:“到了给我电话,微信也行。”
“嗯。”她表情淡淡,银牙咬了下唇肉,又忍不住交代他,“你要照顾好我爸,有空多去陪陪他说话,实在不行,你打电话给我,我和他说话。”
陆礼寒说:“翊翊,我觉得我连贺叔的称呼也要改改,才能让你知道,我现在的身份。”
她窘迫,怔怔看他,好半晌不知道动作。
小姑娘愈发出落亭亭玉立,五官褪去了少女时期的婴儿肥,露出骨相,属于越看越好看的那一款,也是他为止迷恋的那款。
陆礼寒低下头又去亲她,寻到她的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