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头来,努了努嘴,“试试。”

    他没抽过,只是让她试试。

    贺翊翊却摇头,上次她抽烟被陆礼寒逮到,还被他说过,她至此不碰。

    温燕时继续说:“抽一口,刚开始会不习惯,久而久之,你会迷恋上它的味道。”

    烟味只会让她想起陆礼寒身上的烟味,她深呼吸一口气,擦掉眼泪,开门见山直接问:“他是不是出事了?”

    温燕时挑眉,笑着说: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贺翊翊仔仔细细看他的表情,又那么一丝坚定,似乎不像说假话。

    温燕时就把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担忧理解为是在关心陆礼寒,于是说:“我说的假话,你完全可以亲自打电话问他,要是听不见,我暂时做你的耳朵。”

    她沉默不语,温燕时干脆利落打通了阿初的电话,说:“礼寒呢?”

    阿初回答:“在休息。”陆礼寒还是受了点伤,他之前还没好,就出院,现在被检查出呼吸道并发症,住进了医院。

    温燕时哦了一声,对阿初说:“你把手机开免提,给陆礼寒听,一时半会他死不了,就算睡过去也要叫起来,告诉他,机会难得。”接着又对贺翊翊说:“你想说什么,就说吧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阿初真的进了病房把手机开了免提,陆礼寒没睡着,他在假寐,听到病房门开的声音,他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“陆先生,我老板说有事,让你听一下。”阿初拿着手机,靠近陆礼寒。

    那边静悄悄的,没有一点杂音。

    他似乎知道什么,胸口快速起伏,一股莫名的情绪从胸腔蔓延四肢,他在等待,焦急又漫长,听着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你在哪?”

    那声音轻轻地,似乎拨开水面的涟漪,声音听起来鼻音很重,不算镇定,也不冷漠,反而,是浓浓的担忧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在听吗?”她声音很低,轻飘飘的回旋在他耳里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给了回应,那边也听不到,他记得,她的助听器掉了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说什么好,也不知道那边会是什么反应,慌张、难耐,她突然站起来,摁掉了红色通话键,拔腿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陆礼寒只听到那边传来忙音,接着又过去,不过接听的人不是贺翊翊,是温燕时。

    温燕时轻松散漫说:“她还是很纠结,对你感情很复杂,明明担心你,在最后关头落荒而逃。”

    手机那端的陆礼寒是长久的沉默,在温燕时以为他睡着了,要挂断的时候,他说:“她是不是跑出去了?你去找找她,别让她有事。”

    温燕时说:“你注意你嗓子,还好她听不到。”

    他的嗓子,沙哑的难听。

    冰天雪地,贺翊翊跑出来才发现自己没戴帽子没裹围巾,裸露在外的肌肤立刻迷蒙上一层冷气,身后传来脚步声,回头一看是温燕时。

    温燕时唇角扬起:“跑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还拿着手机,没挂断,这一切,贺翊翊不清楚。

    她眨了眨眼睛,不想让热泪流出来,很艰难咽下喉咙的苦涩。

    她其实很担心他。

    温燕时抬起头看天幕:“你要不要做个了断,祈祷陆礼寒死在那边,你也就解脱了。之前我听说,你想和他离婚来着。”

    离婚二字重重敲打她的神经,是想离婚,可他不让。

    贺翊翊看他的脸,没回答。

    她受不了了,眼泪‘啪嗒啪嗒’的往下掉。

    “他之前进火场救你,吸了不少浓烟,你应该有听护士说过吧,又因为你,没痊愈就出院,谁也拉不住,去帮你出气,那些欺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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