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令他该如何如何。

    陆礼寒顿了顿,说:“父亲,有件事情我一直希望您能做到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陆靳宾道。

    “这么多年,您有后悔过吗?”陆礼寒漆黑的眼眸盯着他看,隐藏诸多情绪,似乎要掀起滔天巨浪。

    “后悔什么?”

    “后悔当年对我母亲所作所为。”

    陆靳宾仿佛听到笑话一般,说:“如果不是贺漳,你不会有今天,你应该感谢的是贺漳,不是你母亲,她什么都不是,一个妇道人家,懂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倒是毫不犹豫当着陆礼寒的面唾弃道,话里话外,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,陆礼寒冷笑,握紧了拳头,然后松开,说:“我母亲,到底怎么说都是您的女人,她对您,倾尽心血。”

    陆靳宾道:“错就错在,她不该算计我,爬上我的床,还生下你。如果你当年没有被贺漳收养,我也不会让你回来。我的儿子,不需要废物。”

    所以到头来得感谢贺漳。

    是贺漳给了他第二次生命。

    陆靳宾这种人,血都冷到骨子里,对曾经的女人,也可以如此决绝,他还在期盼他悔改什么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唐译去看望夏宁,在律师的见证下,夏宁倒是一脸淡定,笃定认定唐译会帮她,一定会让她平安无事出去。

    有别人在,唐译和夏宁的对话很隐晦,只靠眼神交流,唐译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,就说:“我会帮你的。”

    夏宁明白,笑了笑: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好好休息,别想太多。”唐译也笑,是那种渔翁得利的笑。

    夏宁又问:“陆礼寒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住院了。听说状况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夏宁又笑,兴高采烈:“那挺好。”

    唐译说:“没想到,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,胆子真大,特淡定。”他以为她会怕,毕竟做这种事,一般女人没这个胆子,可她很平静接受。

    夏宁眨了眨眼睛,突然想到顾行之,说:“没什么好怕的。”她已经失去了顾行之,还有什么好怕的呢。

    活着,真的没意思。

    唐译要走了,她突然说:“唐译,你这辈子有没有爱过一个人?”

    感情这玩意对纨绔子弟来说,是用钱可以买到的,他说:“谁爱我呢,爱我的钱而已,我呢,爱漂亮姑娘年轻的身体。”

    夏宁说:“如果他爱漂亮姑娘的身体,那就简单多了。”她口中的他,自然是指顾行之。

    唐译回头:“你他妈最好认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,当着老子的面想别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本来就是交易,我家需要钱,你又有钱,给得起,刚才不也说了,你爱漂亮姑娘的身体,我爱你的钱。”她笑的明媚,“合作愉快。”

    唐译啧了一声,还是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为了把她捞出来,唐译托关系找了不少人,也花了不少钱。

    不过这还算容易的,如果用钱都疏通不了关系,那才难办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深夜的基辅。

    自从患上了抑郁症的贺翊翊睡眠很浅,躺在床上并没有熟睡,当枕边手机响起震动的刹那,她立刻睁开眼睛接听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喊了一声:“礼寒?”

    那边却传来低笑,说:“你原谅陆礼寒了?”

    是唐译。

    贺翊翊问:“你怎么会有我号码?”

    唐译说:“想找你的号码还不简单,花钱就能解决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对,贺翊翊不再和他掰扯这事,而是问:“你想干嘛?”<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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